花雨剑准备掏口袋的警察证自证身份,周围警察以为他要掏枪,登时警戒:“干什么!手举起来!”
从警近十年,花雨剑还是第一次被当成嫌犯,无奈举起手,“兄弟们,自己人,真的自己人!证件在口袋,喏,你们掏出来看。”
身旁的警察掏出给组长过目,组长才下令放人,“你是跟小飞一块来的?”
花雨剑挠头点头,事到如今只能怪自己存在感太低,没给省厅来的人留下深刻印象。
“小飞哥和小马都在里面。”
这次解救人质行动两人受伤,无人死亡。
孖蛇朝马霜痕脑袋开的一枪没有直接命中目标,从屋顶反弹的子弹划破了她的肩膀,威力堪比刀砍。马霜痕剧痛之下,锁喉的布绳随之一松,孖蛇钻空子挣开了。
然而他面对的是两个多警察,温赛飞和花雨剑借着夜色声东击西,马霜痕受伤后战斗力较弱,翻到一边用伤得更严重的五花鸡做掩体。三人默契配合,耗尽孖蛇最后三发子弹的那一刻,近身肉搏缴了他的械。
组长对此还不能有异议,温赛飞和花雨剑的提前行动,是他口头特批的。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幸好还有专案组可以发挥才能的地方:彻查南朗茶山和金世耐的关系。
两名伤者被立刻送往医院,马霜痕当晚直接到了景洪市,这边缝合才有美容针。她在救护车上就趴着睡着了,手还拉着温赛飞的,已经很久没睡过这么安稳的觉。
缝合之后,马霜痕一直睡到大中午。
病床边的看护变成了言佑嘉,马霜痕掐了下他的脸颊,言佑嘉还是一副苦相,差点眼泪汪汪。
马霜痕:“又加盐,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是做梦吧?”
言佑嘉:“你再掐我一下吧,我也怕自己在做梦。”
如此有感情和逻辑,大概不是做梦。
马霜痕逐一想起昨晚石房子里的惊心动魄,“小飞哥呢?”
言佑嘉刚要答被专案组的叫去,温赛飞还说他跟着来对了,不然走开几步都不放心把马霜痕交给其他人。
只听后台男声伴着脚步声传来——
“在这。”
温赛飞迎着窗户天光走来,面容分外清晰,与以往不同的地方也无处可藏。
昨晚马霜痕就感觉温赛飞的形象哪里变了,以为头发只是反光,或者她视力下降所致,一时不敢确定。
温赛飞知道她在确认他的白发,故作轻松:“新染的奶奶灰。”
“对不起……”马霜痕的眼里有了反光,莹莹闪闪,比温赛飞看自己的白发更扎眼。
温赛飞曾说过等人回来好好收拾一顿,可真看到人完好无恙出现眼前,忽然没了所有怨怼。
他坐到病床边,避开她的肩伤拥抱她,长了胡茬的下巴轻轻摩挲她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