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发小。”燕禾非常的肯定,早就该死国外的人,是怎么毫发无伤的回来?又挡在他们中间,要是他在,那他们还玩什么,收拾收拾罢演算了。
“你看起来很忌惮他。”它不明白,一个不重要的角色罢了。
“你是不是觉得他不重要?”燕禾嘲讽般冷呵一声,“我这么告诉你,不管我承不承认,只要他还在一天,我就连靠近温折玉衣角的机会都没有。”事实就是这么残酷,想不承认都不行。
又偏偏这个时候回来,想起和温折玉恋爱时,这人也是刷足了存在感,哪怕人在国外不能见面,也一天一个电话准时打回来。
现在人也走了,那他这样算什么。
燕禾转身离开。
房间里的冷气刚刚好,宋泽林给温折玉盖上薄被,静静的看着陷在被窝的人,家庭医生来看过,医院也去过,却依然查不出病因,宋泽林握着温折玉皓白的腕,轻轻摩挲。
“温温,醒了就睁眼吧。”宋泽林忽然幽幽出声,声音不大,但让人听到绰绰有余,温热的手指还紧贴着这人修长的五指,严丝合缝,密不可分。
突然好尴尬啊,他怎么就知道我醒了,我明明才醒吧。温折玉颤了颤浓黑的睫毛,眼未睁,嘴角倒先上扬了。
宋泽林炙热滚烫的视线紧紧黏在温折玉瓷白的脸,声音很低,说出了憋在心里的话,
“温温,我答应过你爸妈和我父母,要将你照顾好,但最近是我失责了,才会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晕倒在我面前,每次我找到你时,你就是病着的,我很抱歉。”他很难受,难受得快死了,谁能看到喜欢的人惨白着脸不难过心疼,他自问做不到。
温折玉嘴角翘起的弧度淡了下来。
为什么要道歉?又不是你的问题。
他睁开眼,清亮的眼珠水朦朦的,认真的看着宋泽林,道:“为什么要这么想,你做得已经很棒了啊。”他撇撇嘴:“上个月,我妈还说你太纵着我呢,说我娇气。我什么时候娇气了,我是个男人,我需要娇气那种东西吗?”
宋泽林瞬间被逗乐了,“对对对,是伯母说错了,你没有娇气。”
“那可不是。”
下一秒。
“是娇妻。”
“我可去你的吧。”温折玉扬眉笑了一下,看不惯他这样说,抓起边上的抱枕就打向宋泽林。
力度不大,软绵绵的,宋泽林却像受到了极大打击,哎哟哎哟的往温折玉身上倒,最终倒上床,趴在温折玉身上,脑袋埋在他白白的颈间,深深嗅了一口,感慨:“温温好香啊。”
呼出的热气撒在颈间,温热的气息像片羽毛轻轻刮过,引得颈间一片酥酥麻麻,他不适的轻颤,双手忙按在他肩膀,把人推开,找借口般说:“你好重啊,快点起开。”
宋泽林充耳不闻,却还是撑起身,避免重量将人压坏了,又盯着他的表情,皱眉道:“说起来,你去花园楼那边干嘛?如果不是护理员打电话来,我都不知道你昏迷在那边。”
温折玉一怔,随即猜想可能是燕禾在他睡着时走了,刚好护理员来上班,看到他在沙发睡着,以为他昏迷在那,不过,这样也好,不用解释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没有昏迷,我只是刚好在那睡了一觉。”
温折玉没有撒谎的天赋,在电话里讲还好,隔着距离谁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现在没有阻碍后,这人眼神飘忽,气虚声也虚,倒难为他编理由来骗他。
宋泽林拿他没办法,勉强应声,“行吧。有问题可以来找我。”
“会的会的。”
声应得极快,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说了一会儿话,温折玉又有些困乏了,于是闭上眼养神。
宋泽林翻身躺在他旁边,手挨着手,没有距离,似乎只要手指弯曲一下就能合在一起。
他非常大胆的想要掌心合并,却在快要合起来那一秒,转了个方向,摸向温折玉的乌黑亮丽的长发,手中的触感是柔柔的、凉凉的,握在手心像佛着清澈冰凉的水。
宋泽林搅了几缕圈在手指,心里有些舒服又有些遗憾,为什么喜欢不能顺着发丝传到这人的心里?
等温折玉彻底睡着,宋泽林才下床去工作,桌上的文件分门别类,,摆放得整整齐齐,10点半准备线上会议。
温折玉的公司暂时由他姐姐温尔接管,事务也由她处理,现在的线上会议谈的是两家合作的事,等商讨完已经是12点半了,但视频会议对面只留下温尔还没走,看脸色似有话要讲。
“还有什么问题吗?”
温尔倒不啰嗦,摇摇手机,示意电话聊,随即拨了个电话过去,开门见山道:“你想怎么处理燕禾。”
宋泽林沉默片刻,黑沉的眼珠平静而冰冷,轻描淡写道:“不会死。”
温尔松了口气,不会死就好,剩下的她就不管了,而且不教训一顿也难消心头的怒气。
至于燕禾的背景,那对宋泽林来说都是小意思。
“我弟呢?”
“在睡觉。”
“还在睡啊,这都几点了。”温尔笑骂。
宋泽林想到温折玉,眼神不禁变得柔和,“睡就睡吧,他最近累了,该好好休息。”
温尔笑笑挂断电话。
g市是有名的旅游城市,大大小小的景区里就有非常着名的长渡山,温折玉久闻其名,就是没去过,恰逢国庆,便将这事提上日程,打算去那玩一下。
长渡山不是一座山,而是几座山相连而成,到达最高处又陡然分开,像块巨石被人深深从中劈开,劈开处直而陡,缓缓的流水从两边劈开处倾流而下,又在底部相冲,看着甚为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