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飞时间在下午。
人生路不熟,徐浩风带着丁修找个公园椅子躺了一中午。
中途有个杵着拐杖的大爷路过,还给他们丢钱。
一觉睡下来,丁修后背硌得生疼:“老徐,下次有这种好事还是你自己来吧,太特么受罪了。”
得亏是他,换个年纪大点的来不一定顶得住。
徐浩风呵呵冷笑:“我下次要来,肯定是包机,北平直达戛纳。”
……
“你是参加戛纳电影节的演员吗,我能不能和你拍个照。”
“没问题。”
“谢谢。”
“帅哥,妹儿要不,骑大洋马。”
一出戛纳机场,耳边听着熟悉的语言,丁修倍感亲切,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等车的功夫,徐浩风放下行李活动手脚:“刚刚找你拍照的是记者。”
“参加戛纳电影节的人来自全球几十个国家,除了演员,媒体记者占很大一部分。”
“据统计,去年参加戛纳的媒体记者高达两千多人。”
“所以,但凡你在台上拿了一个奖,有的是记者采访你,一夜之间就会名满天下。”
“你干嘛呢。”见丁修朝着刚刚喊妹儿的大妈走过去,徐浩风一把拉住他:“修哥,你别搞我行不行,我导部戏不容易啊,房子都没了。”
“你要是整出点三长两短上了国际新闻,我就完犊子了。”
丁修板着脸道:“你这叫什么话,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我打个招呼怎么了。”
“是是是,我要不拉着你,你还想背后开几枪,快走吧,车来了,咱们明天还有一堆事。”
操着一口蹩脚的英语,徐浩风带着丁修找了一家酒店住下,付钱的时候心疼得要命。
翌日,洗了一个澡,两人穿戴整齐出门。
一路上,丁修没少引人瞩目。
他穿的是西服的秦刚租的,一套大几万,一分钱一分货,穿着身上帅的一匹。
手腕又上戴着劳力士,时不时抬手看一下表,很是装逼。
戛纳会场。
核对身份,发放吊牌,座位号,一套流程走完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
吊牌分为三种,一种是游客的,一种是记者的,最后就是丁修他们这种,演员,制片人,导演通用。
没有吊牌寸步难行,很多地方去不了。
像游客的只能在外围,影宫附近活动,吃吃玩玩,看看电影啥的。
丁修他们这种能去的地方比较多,最直接的就是去颁奖会场,能亲自参与,并见证戛纳最高奖,金棕榈奖的花落谁家。
吊牌挂在脖子上,丁修和徐浩风第一个来的地点是红毯周边。
今天下午是开幕式,来的国际巨星很多,但凡从红毯走过的,都不是无名之辈。
“卧艹,这透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