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扔垃圾。”谢逍从里面拉开房门,冷着脸撂下一句话。
咔嗒。
门锁响了。
林眠想扇死自己。
她瞧出谢逍眼底的不高兴,就她这么做作,也就是他情绪稳定,不然是个人都得跟她急。
其实,她那句寒暄纯属条件反射。
在趣可十年,论逢场作戏,她深得趣可老同志的真传。
面对突如其来的好,林眠的客套,是习惯,更是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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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一天的吊针,刚吃点东西,她想上厕所。
拖鞋在床底下,伸出手臂,刚好差那么一点点。
她不想下床,就打算坐在床沿上,然后探身垂下头再去够,距离应该刚好。
然而,她力道没掌握好,刚抬起屁股,立刻头重脚轻,径直栽下去。
林眠眼前一黑。
熟悉的清冽气息涌入鼻腔。
下一秒立即社死。
这画面太可笑了。
谢逍扎着低马步,后背绷得紧张,双臂用力环住她,林眠撞进宽阔的胸膛,脸紧紧贴着他的衬衫,全身重量几乎都压在他胸口。
她刚才想干什么。
谢逍一推门就看见林眠倒栽葱摔下床,他一个箭步闪身上前,拦在她身前。
“腰,腰,腰疼。”林眠像根火柴,整个人戳在他身上,完全动弹不得,她平时缺乏锻炼,这一会腰腹酸疼,火烧一样。
谢逍后腰发力,一挺,顺势站起来,自然连带林眠也直起上半身。
他双手撑着床沿,林眠感受到他耳畔温热的呼吸,下意识向后缩了缩。
谢逍:“睡好躺平。”
林眠警觉:“?”
谢逍抖开被子,向外叠了两折,拍了拍枕头,示意她躺过去,“我看看扭伤没有。”
林眠哦一声,乖乖仰面躺平。
谢逍憋着笑:“另一面。”
林眠咬着嘴唇,翻了个身,将头埋进枕头里。
几秒后,谢逍的大拇指精准按向她酸疼的位置。
林眠脚尖绷得直直的,整个人活像一根结实的树干。
生理反应最真实。
见她耳根通红,一路延伸至脖颈,谢逍喉结滚动,无声笑了笑,提醒她,“放松,不用紧张,我是——”
林眠瓮声瓮气回应:“外科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