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打扫,心道这般近的距离,门又是大敞,她们当是听见屋里的话了。
有如此多的人作证,即便是想赖账,也是势单力薄,无法成功。
尤姑娘心念一转,便起身至潘姑娘面前,拉着她一齐跪下了:“贱婢代潘姑娘请罪,请少夫人掌嘴。”她们是婢
,少夫人是主,自然是可以罚她们的,不过少夫人当不可能做出如此糊涂的事儿来。
潘姑娘也是想到了这些利害关系,虽然心里极不情愿,却也不得不低头认错:“贱婢一时失言,请少夫人处置罢
。”
秦漫轻轻一笑,这尤姑娘……倒有几分城府。其实她也只不过是吓唬吓唬她们,尤子君前脚刚走,她不能先生出
什么事来。既然尤姑娘已经给了台阶下,那么她也就却之不恭了。
秦漫于是起身走至两人面前,一边伸手去扶,一边道:“两位姑娘快请起。”等到两人站了起来,她才又说:“
我原也是不想生事的,只要两位姑娘与我和睦相处,我自是不会将此事上告夫君。”
她故意将‘夫君’二字咬得很重,而后满意的看见潘姑娘与尤姑娘同时一怔。她正是要提醒她们,目前‘夫君’
这个称呼,是只有她才能对尤子君使用的。
“多谢少夫人。”尤姑娘福了福,谢道。
潘姑娘也只得跟着福下去:“谢过少夫人。”
“还是坐下说话吧。”秦漫便转身去了正座坐下了,她是想起了之前潘姑娘那句话,笃定潘姑娘此次前来并非为
了简单闹一闹。还有尤姑娘,也刚巧便在尤子君离府后来了,两人必定是有什么信儿要给她透露一二。
潘姑娘与尤姑娘对视一眼,便依言就座。
“潘姑娘,适才你说那话儿,似乎是在暗示于我夫君此次远行,还有什么特殊人物随行?”秦漫见潘姑娘的气势
弱了下去,便也就不再与她客气了。
尤姑娘闻言看了潘姑娘一眼,先前进房门那会儿,她漏听了潘姑娘前边的话。她心道潘姑娘动作却是快,言语不
过三句便将此事给抖了出来。性急之人难成大事,她低下头浅笑饮茶。
潘姑娘一听少夫人问这话,便冷哼了一声:“不就是那个贱蹄子?”
尤姑娘咽下茶水,将茶杯放置一旁,望着秦漫笑道:“潘姑娘就是这性子这嘴,少夫人莫要见怪。”
秦漫摆了摆手,也笑说:“无妨,胸有城府的人才可怕。不知潘姑娘说的人是……”依她看来,不是五房孙熙孙
姑娘,便是六房沈玉涵沈姑娘。她们被尤子君收房的时间最晚,应当也是最受宠爱的才是。男人不都是喜新厌旧
的么?
尤姑娘听那前半句似乎在暗指她,便仔细的观察这少夫人的神情。但看了一会儿,却未看出个所以然,她只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