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注意力引到了檀香上。少爷在场,儿子不得不查这檀香,但这一查……儿子便发现内中隐情了。”
尤峰来回踱着步,手里紧紧地攥着那小瓷瓶。这么说来,是少夫人故意把维元给引到檀香上,为的就是要借维元
的口捅出这大事儿了。可这‘落地莲’,是不可能出现在长房的啊,这东西一般人也拿不着。所以这往檀香里放
‘落地莲’的,必定是大人物,只怕到时还有一番牵扯。弄不好……维元也会引火上身地。
尤大夫又道:“父亲,这事儿说大便大,说小便小,儿子实在不敢贸然说出事情真相。所以儿子才拿了借口回来
与父亲商议,究竟这事儿得怎么回少爷与少夫人才好?”
尤峰思忖了一会儿,沉声道:“那少夫人不过刚进门,依我看,你便开了治晕眩的方子给她,至于这檀香里的事
儿,你不要去管也不要去说。你要知道,放这东西的人既然能瞒天过海这么久,其势力必定是要比少夫人大的。
”
尤大夫虽是心里还有些忐忑,但既然父亲都这么说了,他便只好应下了。他心里边儿,还始终记着临走时少夫人
那表情,似乎在暗示他——这事儿不做也得做。他暗想着,许是他自己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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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漫睡了一会儿,突然惊醒过来。她翻身坐起后便想到那尤大夫既然是带了檀香水回去,必定是家里还有人能给
他主意。她心里暗叫疏忽了,便将月成唤了进来,如此这般吩咐了。
“少夫人要奴婢去尤大夫那儿倒是好办,可奴婢怎么才能寻到尤大夫家里去呢?”月成面露为难,她若去问别人
,那必定会引人怀疑地。
秦漫笑道:“这事儿好办,你去与尤管家禀告时报上夫君的名头,便说是夫君允了你替我找大夫的。尤管家是知
事儿的人,而且他似乎一直都站在少爷这边儿,想必不会对你加以盘问,也必定会将尤大夫的地址告知于你。”
上回月成差点挨罚,尤管家便有意放了过手,秦漫心想这尤管家不像是个坏心眼儿的人。再说了,他能在这尤府
稳稳当当坐着这个位置这么多年,便不是个大意的胡乱行事的人。
“是,少夫人,奴婢这就去。”月成在心里凑了一下说词,便去找尤管家了。
倒也被秦漫说中了,尤管家心里是有些个怀疑的,但他面儿上却什么也没说,准了月成出府去寻尤大夫。他心里
边儿想的是少夫人有意让月成去找尤大夫,想必是有话给尤大夫交代。他其实还想看看,这位少夫人究竟能掀出
什么风浪儿来。倘若是黑风浪儿,他也是不能坐视不理的。倘若是好风浪儿,那他适当的还会助她一臂之力。
月成从尤管家那得了允许,便按尤管家所说的地址寻往尤大夫家去了。等她到了尤大夫的家门口儿,见那尤大夫
正挎了药箱往外走,她便走上前去拦住了他的去路,笑道:“尤大夫这是往哪儿去呢,这般急急忙忙地。”
尤大夫愕然了一小会儿,方才镇定下来,问道:“月成姑娘怎会到了此处?我——我是正要去给少爷禀告少夫人
的病情。”
“贱婢奉了少夫人的令儿,来与尤大夫详细说一声儿关于少夫人的症状的。还有,贱婢不过是个下人,可犯不着
尤大夫称呼一声‘姑娘’,再说了这姑娘可不是乱叫的。”月成说着说着,却见尤大夫成了个大红脸,心里忍不
住觉得好笑。这尤大夫也必定是有妾侍的,怎还这般容易脸红?
尤大夫讷讷地道:“那——那我怎么称呼你?”
“贱婢是下人,尤大夫直接唤贱婢的名儿便是了。”月成耐着性子与他说了,又道:“还请尤大夫找个僻静的地
儿,贱婢还有些关于少夫人的症状想要与尤大夫说说。”
尤大夫微微冒汗,心想这少夫人果然不会轻易让他脱离这件事儿,想必派了月成来——是要威胁他地。但他如今
已是骑虎难下,只得侧身往屋里走去,一边儿说道:“那我便带月成去书房说话吧。”
“多谢尤大夫了。”月成便随着他进了门儿,往书房去了。
到了书房里,尤大夫放下了药箱,望着月成道:“请坐吧,有什么话——这会儿可以说了。”
月成便坐下了,又笑了笑道:“明人不说暗话,尤大夫也是个聪明人,想必知道贱婢此趟来意。不过贱婢还是想
先问尤大夫几句:尤大夫打算如何对少爷禀告呢?这檀香究竟是不是致使少夫人头晕乏力的罪魁祸首?”
尤大夫攥着药箱上的带子,半晌儿没答话。他自是知道少夫人派了月成来,是已经猜到他会如何对少爷禀告了。
可他还记着父亲说的话呢,便也是宁愿得罪少夫人,不愿得罪那幕后的大人物的。
想到此他便说道:“少夫人只是体虚,我开两副药补一补便是了。至于这檀香,那是决计不会使人觉得晕眩乏力
的。”
月成暗想少夫人果然料得不错,这尤大夫定是听了什么人的利害分析,方才做出了这决定。她轻声笑了出来,道
:“尤大夫可得想仔细了——倘若日后有他人说这檀香有异,那尤大夫一世英名可就……”
尤大夫转过了身,不敢看月成,他是一名大夫,原本是不该说这谎话的,可他又能如何呢?难不成直说这檀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