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过父亲的那一席谈话,秦若伊初回到家那种兴奋的心情已经荡然无存。
在沈家已经过的是支离破碎,原以为回到家里至少可以感觉到一丝的温情,没想到那一个个殷切期盼的电话,背后所掩饰的是她接受不了的真相。
秦若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父母告辞离开那个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家的,她也不知道父母是否有看到她那故作坚强的微笑。
秦若伊走出家门,一个人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昏黄的灯光照在她的身上,更显出她的单薄与无助。
外面虽然是热气腾腾,秦若伊却有一种冷到极致的感觉。
一个人走在街上,仍有灯光将自己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若伊突然蹲在地上,嘤嘤的哭了起来。
什么东西嘛,每个人都可以对我指…
起初,只是一个人默默的流泪,到最后成了一种无可抑制的嚎啕大哭。
仿佛要哭尽那一些的悲伤,那一些对自己未来的不能掌控。
在这一刻,秦若伊突然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对着周围的一切,自己又是多么的无能为力。
秦若伊就那样仍有自己蹲在街灯下,不顾路人诧异的目光,一个人发泄着自己的痛。
一辆黄色的法拉利,在旁边的道上停了下来,一个黑色衬衫的男人,甩上车门,站在秦若伊的面前。
“若伊,你怎么了?”男人轻声的问道。
秦若伊一直蹲在地上,突然的黑影,及说话声,让她惊的抬起了满是泪痕的小脸。
见到来人,秦若伊又孩子气的将头埋了下去,好像这样,来人就不知道是她了。
上官旭尧看到她满是泪痕的小脸,止不住的心疼,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若伊,起来,先站起来。”
秦若伊用力蹲在地上,既不抬起头,也不看上官旭尧。
秦若伊在心里暗哼,为什么,每次见到这个男人,总是自己最狼狈的时候呢?
刚刚的满脸泪水,现在都来不及擦掉。
“快起来。”上官旭尧见她仍旧蹲在地上,声音一下变冷。
他不凶还好,他的声音一冷下来,秦若伊刚刚收住的泪水,又像是乱了线的珠子一样的掉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凶我,我又算是什么?”秦若伊抽抽噎噎的说道,因为哭的关系,声音听起来有着浓浓的鼻音。
“什么东西嘛,每个人都可以对我指手划脚。”
“不什么,就我自己不能对自己的生活做主。”
秦若伊的抱怨,在她被拥入一个怀抱时,嘎然而止。
“你。。。”秦若伊在意识到自己整个人已经被上官旭尧拥入怀里时,眼睛膛的圆圆的。
她用力,试图挣脱上官旭尧的怀抱,二十二岁的秦若伊第一次被一个陌生男人拥入怀里,那种感觉让她有一瞬间的眩晕,那也仅仅只是一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