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若不是那太监突然走到湖边,今夜被杖毙的又该是谁?湖后头必定有人在盯着呢。”
“殿下您是说他们在守株待兔?”
卓吾无端惊出一身冷汗,幸好殿下事先察觉到不对,让他把尸体又偷偷扔了回去,不然还真是有嘴都说不清了。
“只是属下疑惑,照殿下所说,湖后头有人盯着,那为何属下两次前往皆很顺利呢?”
“这个我也不知。”谢檀摇摇头,“许是夜晚风大,值守的人懈怠了吧。”
“还有。”卓吾又想到什么,“那凶手见到了殿下您的脸,殿下您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
他若是聪明,想活命的的话就该死咬住没见过我。
那太监只是不巧经过就被杖毙,他差事办砸了焉能有活命的时候?
……
主仆两人一块往宫门处走,突然身后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长公主请留步。”
“长公主方才在殿中的辩驳当真是精彩,让老臣听了是自愧不如。”张文昌踱步过来,脸上挂着虚伪的笑。
他独自一人,身后也没人跟着。卓吾手已经放到了腰侧,眼神警觉。
谢檀抬手示意卓吾下去,随即也扬起笑脸,“稚子之言投机取巧罢了,比不上太岳殚见洽闻,才贯二酉。”
“只是不知太岳有何要事?”
“也没其他事,只是想提醒长公主一句,能言善辩是好事,可也要记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太岳是说赵明达?”谢檀装作不解。
“呵。”张文昌冷哼,脸上阴云密布。“赵明达这个蠢货死不足惜,只怕接下来长公主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老狐貍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吗?
“那可不一定。”谢檀不置可否,表情意味不明,“或许天道这次还站在我这边呢。”
“那不如咱们走着瞧?”张文昌说完便厌恶地看她一眼,快步拂袖离去,仿佛这里是瘟地一般。
谢檀倒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小狐貍一死,老狐貍终究是忍不住跳出来了,不过这样也好,双方斗到明面上,也省再去做那些表面功夫。
‘呲’地上有石子滚动声。
谢檀剑已出鞘,“出来。”
树后的人倒也没躲,大大方方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