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檐双手无力垂落在身侧,对厉霆琛劝慰道:“厉总,我不知道你对清予究竟是什么心思,清予她……”
“学长,你该回去了。”苏清予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林檐看了两人一眼,落下最后一句话:“总之你对她好一点,别伤害她了。”
厉霆琛手指抬起了苏清予的下巴,声音冷而淡:“他想说什么?你怎么了?”
如果,我真的死了呢
直到林檐离开,苏清予才从他手里挣脱出来,脸色淡淡道:“我还能怎么?我好得很。”
这几天的休养苏清予的脸色比之前红润了很多,看上去不像是那么气息奄奄的样子,厉霆琛也嘀咕了一声:“也是,你身体向来很好。”
苏清予在心里冷笑,并没有解释,而是将披在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厉先生放心,我会遵守合约的内容不会再婚。”
两人离婚条例是他费尽心思拟定的,虽然给她加了不少物质上的东西,同时不能再婚这一条几乎就断了她所有的后路。
再婚,她将赔偿十倍补偿费。
也就是百亿。
她能义无反顾签约,正是知道时日无多,她不会也不屑。
刚刚饮的酒在胃部翻涌搅合,一阵又一阵的刺痛逼得她体无完肤,她强忍着痛苦就要转身离开。
手腕却被男人紧紧拽住,正是刚刚被林檐触碰的位置。
“厉先生,你的未婚妻还在等着你,难道你想要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前妻?”
他却没有理会她的话,只冷冷丢下一句,“脏了,洗干净。”
苏清予觉得不是自己有病,有病的人是他!
这都离婚了,他对自己的占有欲不减反增,甚至达到了一种变态的地步。
她被强行拽到了电梯,正欲再理论几句,电梯在五楼停下,一群醉酒的人挤了进来。
厉霆琛拧着眉,长腿却是不动声色后退了一步,将苏清予逼至角落,他高大的身影像是人墙无声将其他人隔绝开来。
看着他身着笔挺西服的脊背,还有那打理得一丝不茍的后脑勺。
他这个人做事一板一眼,有时候却又疯狂极端得可怕。
矛盾得让人觉得恐惧。
苏清予只觉得胃疼得更厉害了,钻心的疼连带着身上的每根神经都在钻心的疼。
她好想找个支点好好喘口气,可她站在四面乃至头顶都是镜子的电梯,踩着恨天高站在前夫身后,哪怕一个细微的弯腰都是她的示弱。
近在咫尺是男人宽厚的背脊,那曾是她撒娇过很多次的地方,如今却是连轻轻触碰一下都是遥不可及。
她数着电梯楼层,度秒如年。
好不容易才到了楼层,厉氏集团涵盖多个领域,这个酒店也是他的产业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