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鸥这几天回了自己家,公寓里空无一人。
门开,苏清予还没顾得上开灯,连鞋子都没来得及换第一时间冲到了洗手间,将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干净净。
吐过之后她的头清明了些,胃突然受了烈酒的刺激疼得更厉害了。
疼得她一阵一阵的冒着冷汗,苏清予疼得像虾子一样蜷缩在地。
这种痛苦从胃一直蔓延到了五脏六腑乃至全身的每一寸,就连呼吸吐纳间也带着铺天盖地的痛意。
苏清予痛得脑袋昏昏沉沉,她是不是快死了?
她死死咬着唇瓣,不敢泄露出一丁点的声音。
厉霆琛在外等了一会儿还没有发现她出来,便敲了敲洗手间的门,“苏清予,你怎么了?”
“我……没事。”她勉强开口,“你稍等一下,我清理完就出来。”
毕竟前几天才做了体检,厉霆琛也不会往她得了绝症方面去想。
他只当苏清予是不好意思,便迈步离开。
并不知道此刻的苏清予捂着胃蜷缩成一团,疼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动一下都是奢侈。
苏清予后悔之极,她还是太鲁莽了,这两杯酒几乎是要了她半条命。
厉霆琛打量着这个并不算大的公寓,处处都有着苏请予的影子。
看到房间里摆放的婴儿小床,这是她唯一从婚房带走的东西,厉霆琛心情复杂。
从苏清予跳楼他毫不犹豫跟出去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一件事。
不管他再怎么恨她也无法放弃对她的爱,当爱和恨这两种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一起。
就像荆棘的绳子狠狠缠着两人,直到彼此都鲜血淋漓也无法解开。
他一步步将苏清予逼入深渊,而他又何嚐不是站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
厉霆琛拿起床上的毛绒玩具,想着这两年的几百个日夜,苏清予都是抱着这个玩偶才能入睡。
如果没有那件事发生,他会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苏清予,每每念到这个名字,唇齿间仍旧荡漾着对她百转千回的爱意。
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彻底离开她。
在浴室缓了许久,苏清予总算是好了一点。
她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拖着浑身冷汗的身体一步步走向客厅。
她本以为厉霆琛那样重视时间的人早就离开了,一抬头,看到在靠在阳台边的人。
两指间的火星忽明忽暗闪烁不定,他的烟瘾似乎比以前大多了。
让苏清予惊讶的是厉霆琛竟然还没有离开。
还是说,他在等着作践自己?
一想到这里苏清予眼瞳暗了暗,她接了杯温水润了润嗓子。
然后迈着缓慢的步伐朝着厉霆琛走去。
“在这还是床上?”她语气冷淡,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样。
厉霆琛抬眼,目光落在她满是苍白的脸上,吐出一口烟圈,“在你眼里我就是个色胚?”
“不做的话那我睡了,你自便。”苏清予冷着张脸,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她现在只想好好休息。
听到她关门的声音,厉霆琛抖落烟灰,这明明是他想要的关系。
为什么他却这么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