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借你的小黑一用。”
沈星河问他:“你这是做什么?”
谢清洲:“赚够还你的,再攒点娶媳妇的本钱。”
待他们离去,沈星河打开医馆大门,搬了一把小凳子在门口。
别人都有事情可做,好像就他无所事事。
他坐在医馆门口,手握画笔,开始绘制草图。
既然莫老的钱丢了,那就多设计些新颖的家具样式,比如梳妆台,制作完成后也能卖个好价钱。
沈星河正专心致志地绘图,却被一阵喧闹声吸引的抬头。
望到斜对面时,他一怔。
卧炕好几日,斜对面新开了一间木匠铺子。
同行竞争不稀奇。
可那掌柜的嗓门极大:“这一片就我们一家木匠铺子!”
沈星河听得清清楚楚。
这话可就不对了,这连商战都算不上吧,顶多是恶性竞争。
这不是当他和老莫的财路么,这怎么能行呢?
他转身将纸笔放在医馆内,然后又戴了个斗笠,去了斜对面。
来到铺子门口,沈星河意外地看到了早上出门的谢清洲,戴着草帽,手拿花卷,正倚墙而立。
谢清洲见状惊讶道:“嫂子,你怎么来了?”
沈星河:“你在这里等活?”
“我已经盯着他们家很多天了,我二哥怀疑先前井水投毒和这家掌柜有关,他担心影响你养伤,不让我告诉你。”
沈星河:“那咱们一起瞧瞧这是个什么情况?”
这家木匠铺子顾客络绎不绝,询价者众多。
有人觉得价钱高了,摇摇头说了声:“再转转。”转头就要走。
掌柜的大声道:“别看了,周围没有其它木匠铺子了。”
客人反驳:“胡说,老莫的木匠铺子就开在隔壁街。”
掌柜扯着大嗓门:“什么?!你要去他家?好家伙,你胆子可真大啊!他东家你知道是谁吧?
就是对面兽医官的沈大夫呀,那医馆里有闹鬼传闻谁不知道啊?无论是买他们的家具,或者是找他给家禽看病,多晦气啊!再把晦气传到您的家里去?”
他的声音一点也不小,大得外面人听得清清楚楚。
铺子里的人闻言纷纷议论,有人惊讶地问:“真的吗?我怎么没听说?”
掌柜的越说越离谱,“他家医馆,听说夜里还请了道士施法呢!你想想吧!若真是干净,能找道士做法驱鬼?
可邪了门,半夜里常出现鬼叫声,惨哭声,还有挖东西的声音,估计在偷偷埋尸!”
他夸大其词,无端捏造,嗓门洪亮,“那都是横死冤死的鬼!最难请走了!沈大夫一个兽医,却是老莫木匠铺子的东家,这事蹊跷啊!
你若买了他家打造的家具,那不干净的东西若是钻进了衣柜里,好家伙,那可是把鬼买回了家,你这就彻底家宅不宁了哟。”
屋子里传了满堂嘘声。
谢清洲一口将花卷塞进嘴里,“他妈的净瞎说,医馆什么时候闹过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