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打量着我不知道是不是?
他腿明明不成的对吧?你怕到时他腿真的有什么意外,我肯定会找你麻烦,所以不肯答应帮他一起瞒我。
但是,当他搬出了花花与你同行,你就答应了是吗!”
老马咽了口吐沫。
好小子,够机灵。
沈星河破案了。
老马清清喉咙,一把将沈星河扒拉开,板着脸沉声道:“知不知道对于一个病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沈星河眯眼观察着老马,想判断他有没有说实话。
老马一挥手:“是心情呀!他一心想带你游山玩水,你们夫夫二人同游大好河山,心情舒畅,他病自然好的也快,你要知道,这全身经络都是通着的。”
老马的话锋毫无预兆的转走:“我跟你相公达成了约定,到时候你们玩你们的,我和花花玩我们的,咱们两家最好谁也别打扰谁,之行吗?”
他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可能还有几对。”
沈星河此刻只有一个想法,他想直接回家。
可是船舱起起伏伏,显然已经杨帆起航了。
他真的上了贼船。
他从窗子瞥见,不远处还跟着一条大船,这只船从夜里好像就跟过来了。
老马大概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医德,宽慰沈星河。
“我给他新换了药,这药一直敷在他腿上,只要他别摘掉,精心着,别受寒,根本就没事!你瞧,我屋子里带了那么多药呢。”
老马竭力自证:“你觉得若是去了一回江南腿就折了废了,再也站不起来,这可能吗?你不觉得这太荒谬了吗?
若是如此,住在南方身患腿疾的人怎么办?人家是直接得削大腿还是怎么的?”
老马面露哀求,“你回去别问他成吗?他跟我说你越晚知道越好。
他知道瞒不了你多久,可他想让你没有负担的跟他出去玩,你晚知道一天,就能高高兴兴地跟他玩一天。
人家一片苦心,你担待点行吗?”
沈星河垂着脸,声音很小,“可是,我担心他的腿会疼啊。”
他顿了顿,沉声道:“他腿疼的时候,一向都死撑着不说的。”
沈星河从房间里出去,他心情很低落,走到楼梯处,昂头,见上面坐着谢清遥。
他脸颊苍白,手里拿着花卷,垂着眼望着沈星河,光线透过窗子洒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
他望着沈星河,竟然倏尔笑了,那双好看的眼睛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清澈,“宝贝,如果我腿疼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我不会死撑着。”他笑着说。
傻乐
既然被沈星河发现了,大家索性就聚在一起吃饭。
晚饭间。
方县令在讨好谢清遥这方面十分上道,他将家中厨子、婆子全数调遣至此,唯恐照顾不周。
他甚至告诉谢清遥,这些皆是他身边侍候十多年的亲信,绝对的稳妥,无须担心他们会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