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心缓缓看向鬼,神情严肃。看到陈阳赶来,程溪想也没想地把白芷心扑倒在地,扭正白芷心的脸,双目对视:“不可以,我还是不愿意你使用。”
……
“别想了!”程溪滚在床上不断懊恼前面的行为,“哪有人会这样啊,她会不会多想?虽然她喜欢我,但是我还没确定自己是不是真正的喜欢。要是让她误会了怎么办,我可不能辜负她。我到底,喜欢白芷心吗?女人可以爱女人吗?”
程溪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渐渐平静下来,在思来想去中昏睡。
第二天,说明一切后,陈阳要求单独想和知州说话,知州把陈阳请到另间房,陈阳这才说:“事件缘由的确为令正,初衷是舍不得那么小孩子没了娘。在下知道知州大人日理万机,可还是希望大人多多在孩子教育上加以重视。”
知州难为情地来回走两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先是没照顾好妻子,让她不能安心离去。再是孩子欠以教育,胡作非为。原来那些死者,真与我们有关,大都是些稚气未脱的孩子们吶。道长放心,本官会对此负责。”
就在另一地方,阴云密布,一棵树底下的焦黑树洞里,偶尔闪烁暗红色光辉。
东西两鬼一
经过一家木匠铺,打敞开门前有个男人修敲着木椅,另一边是个女人在桌前贩卖木制工艺品。程溪被满桌的小玩意吸引,走来挑选几个小巴掌大小的,拿起说:“你看这几个,手艺真不错,要不买两个三个……我们一人一个,当挂坠、剑穗。”
陈阳拒绝:“剑穗太碍事,挡我眼睛。再说这些东西,只适合哄哄小姑娘孩子,你们自己买来用好了。”
“哦,你不好意思,没事有白芷心高审美人在,我们帮你挑。”
“喂。”
程溪挽着白芷心胳膊说:“你看上哪个了?”
白芷心捧起一只木雕的桃花:“你看这花雕得栩栩如生,尤其是花蕊中间细繁的花柱,真是好手艺。”
女人喜笑颜开:“可不,别看就这小小一朵,为了刻它,眼睛时不时出幻觉。”
程溪惊醒道:“这些难不成都是大娘你做的吗,太厉害了。”
“嗯……”程溪见女人痴痴盯着白芷心,在女人面前晃晃手,女人这才回过神,“哎呦,瞧我,不得不说这妹子长得真是俊俏,给我看着迷了,该不会是哪家大小姐吧。”
修椅的男人听闻抬起头,见到白芷心的模样笑呵呵走开:“还真是,呵呵,我也觉得你像哪家千金。”
白芷心微笑道:“哪里,二位言重。也许是受朋友照顾得好,我只是个乡下丫头罢了,与他们游历四方作伴。”
大娘对着白芷心笑不拢嘴:“要是我儿健在,我肯定把他介绍给你。不是大娘我开玩笑,我儿子,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多少女顾客是为了看我儿子一眼。”
陈阳突然上前问道:“冒犯了,听上去令郎已经离世,多久了?”
”这个。”女人忽然叹气,“冠玉薄命,约莫半月前,因病去世。”
男人勉强笑道:“先前有个游山道长路过此地,知晓我们的窘境,好心帮助我们。对了你们说是云游四方,如果不介意,要不来我舍下暂住几日好了。”
女人连声附和:“是啊是啊,一路来跋山涉水也累了,就来我们这暂住,有的是空屋子。”
“多谢二位好意,那我们恭敬不如从命。”
女人把三人带到店铺后面,原来后面还有个院子,院子里有三间小房。女人指着两间房说:“前面一间,就委屈小公子和我相公睡一个屋,左侧屋子就我们仨挤一挤。另一间是放杂物和工作后事的地方,乱七八糟的,你们最好别进,别看他那样笑呵呵的,要是碰到他工具,他可要翻脸不认人。”
程溪说:“我们知道了,不会乱碰任何东西,都会经过你们同意。大娘你先忙吧,我们放好行囊休息休息。”
“哎行。”
等女人走后,程溪推搡两人进屋:“快说陈阳,发生什么事了,我可从未见过你这么直接。”
陈阳说:“你没看到他们对白姑娘的眼神吗,再怎么客气,他们必得留下他们想要的人。虽说现在是青天白日,可我从他们身上隐约感觉到阴气重凉,正巧他们刚死了儿子,会不会太巧合?”
程溪看向女人提到禁止进入的房间:“除非他们在里面养鬼,把我们当成养分留下。”
“应该是封闭式供养,我没怎么看出他们面相煞黑,而且你也没感觉到。也不对呀,那他们怎么养的,总不能隔界照料吧。”
“是哦,好奇怪,到底怎么回事?”
白芷心说:“等晚上再见分晓,加上他们对我有所企图,拭目以待。”
不一会白芷心灵机一动,又说:“既然他们的目标是我,我们何不顺着他们意思。这样好了,你们找个借口夜不归宿,我留下来看看情况,然后你们在外等我消息。”
程溪突然大叫:“不行!”
白芷心和陈阳摸摸盯着程溪,程溪冷静下来解释:“我是说,我们怎么可能让你一个女人家独自面对危险。”
白芷心噗笑说:“你自己不是吗,放心我能保护好自己,我可不是一般人。最好引蛇出洞为妙,贸然闯进,万一未能发现,搞不好我们被当头一棒。接下来我就坐等他们上钩,你们先到外面打听打听,看有没有受害人出现,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我想想。”
程溪犹豫不决,白芷心把程溪拉在一边,陈阳识趣地走出屋。白芷心说:“正好你去旁敲侧击陈道长的心思,感觉你跟他玩得好。之前没有机会,现在要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