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怕是唐诗自己连求生意志都没有,在牢怀了孕,该有多绝望?
唐诗用力推开了他,外面的一批人已经走掉,没有人发现女厕所最后一间里关了两个人,她红了眼眶,对着薄夜哽咽,“为什么这么对我?”
为什么,把我当做玩具一样,你想要了,凑来,不要了,随意侮辱!
薄夜,五年前伤我至此,还不够吗!
我已经付出了那么惨烈的代价,为什么还不能从你手下逃脱?
薄夜没说话,只是瞳孔缩了缩,看见唐诗这般痛苦的样子,男人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难过。
唐诗把他推开,肩膀都在哆嗦,她将自己的衣物理干净,又用力擦了擦自己的嘴唇——口红早已在强吻消失不见,可是她用手去擦,却又生出几分鲜红来。
薄夜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肯定是醉了,为什么五年后唐诗回来,他会对她重新有了念想?
唐诗捂着自己的脸走出了厕所,他似乎听见了她离去时候带着抽泣的鼻音,薄夜一个人在女厕所里站了许久,随后才脸色不好地走出来。
刚走出来,碰见一群女人迎面进来。
“靠,这里是女厕所吧?”
喝多的女人们回头去看标志,又看了眼薄夜走出来,“卧槽,好帅的男人,可是,为什么在女厕所?”
“别说了别说了,没准是那种变态呢……”
“啧啧,看不出来啊,长得白白净净,居然喜欢偷偷去女厕所……”
一群女人用眼神多看了几眼薄夜,奈何人家气场神秘莫测,没敢说太大声。
唐诗回去的时候,福臻似乎已经在包间里等了她很久,见她过来,笑着将她搂入怀,动作熟练地如同是旧情人一般。姗姗来迟的薄夜看见这一幕的时候,不动声色地眯起眼睛。
到底是怎么了?看见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的男人碰的一瞬间……他竟然无法控制自己的烦躁。
将心头悸动都压了下去,薄夜回来的时候神色如常,那边福臻已经笑得靠在了唐诗的肩头,美人在怀,春风满面。
福臻凑近了问唐诗的名字,在她耳边低笑,“你和老夜的关系看起来不一般?”
唐诗浑身一颤,这是怎么被他看出来的?只是她没有承认,几乎是在一瞬间换了笑脸,“怎么可能,福公子为什么这么想?”
福臻搂着她说道,“因为我看见你走出去,老夜也出去了……”
这观察力!看来大家都不是傻子,自己跟着薄夜来,多多少少会猜测她和薄夜的关系,又和薄夜一前一后去厕所……
难怪会引起福臻的怀疑。
唐诗没多说话,只是把眼睛垂了下去,许久才道,“福公子,真的想知道我是谁吗?”
福臻见她这副深沉的表情,不由得一愣,“嗯……你这是怎么了?”
唐诗笑了,笑得令天地都是色。
五年前,a市的男人的梦情人是她,她有一双美得惊人的眼睛,还有那一身矜贵骄傲的气质,五年后,这颗明珠滚落尘世间,成为所有男人心头的一根刺!
唐诗伏在他耳边,用一种如同情人间亲昵的语调说道,“福公子……我叫唐诗。”福臻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似乎是觉得不敢相信,他瞪大了眼睛,清俊的脸写满不可置信的错愕,死死盯住唐诗,似乎是想透过她的脸看到她的灵魂——
很可惜,唐诗早已没有任何灵魂。
她笑着趴在他肩头,“是不是觉得很不敢相信?没错,我是唐诗,是五年前被你们认作凶手的唐家大小姐……是薄夜的前妻。”
得知真相那一刻,震惊将他吞没。
福臻连抱着她的手都开始发抖,“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有什么开玩笑呢?”
唐诗一下子冷淡下来,从他身离开,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笑得娇艳,“不认识我,难道还不认识我这张脸?福公子,五年前我在圈子里的时候,可是经常听见你的名字啊。”
五年前……她坐了五年牢。
福臻的呼吸都开始加速起来,换做别人,一个离过婚还坐过牢的女人这样对他,他绝对不会有半分兴趣,谁会要这样一个劣迹斑斑的女人?
可是眼前的人是唐诗,是五年前那位震惊了流圈子的名门大小姐!
福臻望着她,喉间莫名干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老夜……为什么要让你过来陪酒?”
如果是真的话,那么唐诗是薄夜的前妻,为什么薄夜会把自己的前妻喊过来……做这种事情?
唐诗冲他笑了笑,随后对着福臻眨眨眼,“既然我们已经离婚了,所以你不用把我当做薄夜的谁谁谁。”
是啊,她从来都不是薄夜的谁,不管是五年前,还是现在,薄夜的心里永远都没有她的位置。
只是聊到一半,薄夜突然间走前去,在众人的惊呼之下,直接将唐诗扛到了自己肩。
唐诗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浑身一颤,随后用力捶着他的背,“做什么!放我下来!”
薄夜冷笑,“放你下来?继续看你和别人眉来眼去?”
所有人都被薄夜这个动作给震惊了,福臻坐在沙发,看着薄夜这么把唐诗扛起来,结结巴巴道,“大,大兄弟……有,有话好好说!”
“福公子,不好意思,今天她是我的,改明儿再和您约!”
福臻抓着酒杯嚎叫,“老夜你不是人!自己给我带来姑娘,居然自己要独占!”
唐诗羞红了脸,这样的行为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无疑是在羞辱她,她摒住声音里的颤抖,“薄夜,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