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已经完全能描绘出这个在暗网上连性别都不明的家伙的部分真身。
她狡诈、圆滑、擅长伪装、满口谎言。
敬畏他又戏弄他。
欺骗他又救过他。
ask。
云雀恭弥再次在心底咀嚼这个名字,在车里阖上灰蓝色双眸,认定这只狡猾狐貍绝不会葬身于风纪财团那场袭击的火海里。
然后,在去横滨调查的路上……
他意外捡到了一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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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猫被抱起来的时候,四肢有些惊慌地挣了挣,但发现自己这个举动只能在男人面料上乘的西装上溅落更多水痕之后,她便僵硬地安分了。
抱着她的人似乎察觉到她的想法,温暖掌心毫无顾忌地按上猫猫脏兮兮的脑袋。
“别害怕。”他声线温和地说着。
与此同时。
男人往马路边觑了一眼,见到几条朝着这方向虎视眈眈的猎犬,略微扬了下秀气眉梢,灰蓝色凤眸似笑非笑地看过去。
“群聚”他语气很轻地喟叹着,仿佛挺期待这群猎犬不长眼地凑上来。
或许是他的气势太过凌人,又或者是不想暴露身份,那几条黑色德牧互相对视一眼,便在雨幕里逐渐退却。
这一幕都落入白猫的红色眼瞳中。
她看着追杀自己的猎犬消失在雨帘里,记忆便回到之前在疯狂杂技团的时候,想到自己就因为被貂鼠柔弱的外表和倒霉的境遇吸引、一时放松警惕,被异能者暗算,导致现在被迫变成这幅动物模样,甚至无法使用异能,便用湿漉漉的鼻尖又很轻地碰了下男人的手腕。
本意是想提醒他什么。
可冰冷敏感、遍布嗅觉神经的鼻尖与男人的肌肤相碰之后,早川纱月却不可避免地迅速撤开。
与她的冷意截然不同的炽热体温、腕下有力跳动的脉搏、还有独属于他的气味,全部都被鼻子记得清清楚楚。
她条件反射想要将这感觉蹭掉——
却不知怎的,探出粉色舌头,如一只真正的猫那般,舔了下鼻尖。
好像……记得更深刻了。
……
当男人在车里找到干净毯子,将淋雨太久的这只长毛白猫裹起来时,发觉猫咪两只耳朵耳廓通红一片,尤其毛发是白色,这红便更明显。
云雀恭弥盯着看了会儿。
他先吩咐司机往附近的宠物医院开,尔后探出指尖,先轻轻捏了捏小猫薄红的耳尖,再将指尖探入稍许,想试一下这只猫是不是体温太高、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