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感受到有人在顺毛,狗狗眼都没睁,舌头却开心的舔了舔她的手。
骆央央更开心了,视线从小小的舌头上一扫而过。怕把狗狗吵醒,她把脑袋闷在枕头里憋住笑,脑海中却有个画面猛然闪过。
好像、有什么不太对
僵硬的抬起脑袋,她愣愣的把手伸过去继续撸着毛。一片寂静中,骆央央屏住呼吸不敢动弹,只有狗狗一舔一舔的伸着舌头,舌尖上黑色的斑点清晰可见。
那印记不大,却很独特,是个形状酷似小脚丫的胎记。
她的满满也有的。
也有一个和这一样的胎记
为什么?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巧合
头好痛,骆央央难耐的抱住头。她仔细回忆着,她的满满又是什么时候来到家里的呢。
她的满满明明是那年生病出院后她们一家人去流浪动物中心领养的。那时她大病初愈加上有些轻微哮喘,医生并不建议她养带毛的宠物。
可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原因,骆央央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所以和家人考虑再三后还是决定领养一个乖乖陪她一起出国。
而领养满满其实是个意外之举。骆央央本来只想养个小型犬,可谁知她一见到满满就再也移不开脚步了。
彼时不到两岁的满满是只大金毛和拉布拉多的后代。因为皮肤病它浑身溃烂的不成样子,可却乖乖的,就这么静静地趴在地上看她。
骆央央只看了一眼泪就下来了,当即就决定要给它一个家。再后来满满治好了病,但脖子上一直有块指甲盖大小的地方长不出毛发。
她知道自己的哮喘也是因为那场病落下的病根,但为什么此刻她的头开始痛起来。
哗哗啦啦的,有雨坠落的声音。
越发痛苦,太阳穴一跳一跳的。骆央央难受极了,这个梦她不想要继续做了,她想醒来了。
雨花渐渐走近,瓢泼大雨中,在那顺着柏油路争先恐后往下流的透明雨水中,不知何时混进了别的颜色。
晕染成花海的红色血泊中,躺在地上的少年穿着深绿色短袖,眉眼一片祥和。
“央央,别怕。”
他的笑容依旧,唇边酒窝砸进雨水。
‘还有,请忘记我。’
第二张便利贴
“不要!”声嘶力竭的尖叫声响破安静的清晨,震得树梢上的积雪也跟着簌簌落下了几层。
躺在纯白色床上的少女不安的动着身子,口中还不断嘟囔着什么。睡在榻榻米上四仰八叉的狗狗听见动静,一头翻起身子灵敏的跳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