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厚,强烈……
易感期的alpha会生出不可理喻的占有欲,恨不得用信息素把全世界都占为己有。
季回后退几步,抬手指向置物柜。
景樾抓起文件,看都没看便转身进屋。
两人像表演一出默剧,没有任何对话。
虽然不受alpha信息素影响,季回还是躲去楼梯防火门处,静静等待景樾把文件递出来。
房门大开,仿佛有一道无形的东西正源源不断向外翻涌,到面前时不见稀薄,反而更浓。
季回感觉有些喘不上气。
“砰!”
屋里传来一声巨响,像是什么重物掉到地板上。
季回猜景樾还没来得及打抑制剂,加上无人安抚,正处于一个极其烦躁易怒的状态。
或许待会儿真的会冲出来把他狠狠揍一顿。
景樾正在找笔。
但这种平时最常见的东西像集体消失一般,怎么都找不到一支可以用的。
他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椅子,强忍着怒气扶起来。
隔离贴将信息素反注入体内,化作热流,一波波灼烧身体,可没有抑制剂从中调和,躁动就像药物反噬,加倍奉还。
意识渐渐模糊,五感却变得异常清晰。
他听见门外响起陌生的手机铃声,然后是季回讲电话时刻意压低的嗓音。
“喂,方老师……”
景樾缓缓转头,看向洞开的大门。
季回站在防火门前,只露背影,后颈上依旧是印着玫瑰印花的隔离贴。
“……好,那改天吧,嗯。”
景樾强制自己移开目光,他的双手撑在餐桌边缘,头颅沉沉垂着,双侧肩胛骨高高弓起,鼻息一次次加重。
理智告诉他,他现在应该立刻打一针抑制剂,再把自己反锁进书房,直到冷静下来。
“嗯,我需要做个准备……”
那应该是他的东西。
他没说给别人之前,谁都不能拿走。
“好,那我——”季回猛地噤声,定定看着突然出现在玄关的景樾。
昏黄的廊灯下,景樾就像一只在深处蛰伏已久的野兽,观察着自己的猎物,伺机而动。
两人对视片刻,景樾将文件往玄关柜上一拍,“笔。”
季回把背后的双肩包拿到前头来,掏出一支笔往前递去。
景樾没动,也没有抬手去接的意思。
季回只得往前走了两步。
那道门就如一道陷阱,猎物正朝笼子走来,一旦越过界限,便会被牢牢捕捉。
季回没设防。
于是指尖刚越过明亮与阴暗的分界线,他便被拖入笼中。
下颌被粗粝的掌心完全包裹住,景樾用力一捏,季回便只能高仰起头颅,大张着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