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明面上,朗玉宣也再未拜师。
朗玉宣自嘲一笑:“我再是天才,总不能无师自通吧!”
“我十岁那年的事情,你想必都知晓。后来,无路可去的我就去了个破道观,先是随着观里的老道修道,磨平了我一身的愤懑。”
“后来,我遇到了恩师,他教授我学识,我也不负他所托,最终证明了自己。”
云见山不为所动,问道:“此等佳话,缘何世人没有听闻啊?”
朗玉宣苦笑:“一开始,是我不乐意,我一身污名,恩师不嫌弃收我,做徒弟的怎么好连累师父?”
“后来,是师父不乐意了。因为我不愿意入朝为官,他是个御史,做梦都想着我们师徒能在朝中一起参别人,和政敌吵架。”
“师父膝下空虚,只我一个徒儿,判星星盼月亮盼到我学成,我却拒绝了他。”
“你知道吗?当初我被冤枉一事,实际错漏百出,但脏水还是泼到了我身上。”
“我的血脉至亲,为了权势利益,还是弃了我。”
“什么神童,什么未来的麒麟儿,哪比得上实打实的升官发财,靠晚辈不如靠自己,没了一个朗家神童,再捧一个朗家才子就是,这就是我的亲人啊!”
云见山不解:“既然如此,为何不入朝为官,亲自报复回去呢?”
朗玉宣摇头:“不用我报复,朗家早就没了,早在我洗涮冤屈前就全家流放了。”
“我只是厌恶权势罢了,那个名利场,我不想踏入,哪怕师父对我有大恩,我也不想去。”
而且,朗玉宣知道,师父,也有自己的私心。
朗玉宣的师父,膝下无子女,不想自己手里的政治资源便宜所谓的血亲,所以选择了无家可依的朗玉宣。
至于师父为何有这样的念头,无非又是另外一堆糟心事罢了。
云见山摇摇头说:“我不觉得文洲有哪一点能被你和你师父看上?”
朗玉宣师父就收他这么一个徒弟,眼光估计高得很。
当然,不是说宁文洲不好,宁文洲天赋不比朗玉宣差,只不过出名晚罢了,朗玉宣毕竟在盛京,好包装嘛!
而是说跟朗玉宣比起来,这两人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再说了,想收徒就收徒,你朗玉宣问过你恩师和宁文洲的意见了吗?
真真是丑人多作怪,云见山毫不客气地给朗玉宣下了评价。
朗玉宣不知道怎么跟云见山解释,他就是直觉和预感,师父一定会满意宁文洲,哪怕宁文洲不符合他师父的条件。
知道说服不了云见山,朗玉宣索性就说:“这样吧,让我见文洲一面,我亲自和他说,可否?”
云见山原本想拒绝,又听朗玉宣说:“只要让我见他一面,我亲自和他说,无论如何,我绝不纠缠。这关乎他的前程,总不能瞒着他。”
云见山犹豫一番,点了头,见了面又如何,我有的是办法治你。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中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