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知道沈初宜胆子大,便也没有隐瞒,如?实说了:“吊着的就是木念儿。”
“她也不知道如?何?爬上方窗的,硬生生从方窗里钻了出来,蹭得胳膊和脸上都是血。”
“关押木念儿的房间可能没有被褥,她是撕破了衣裳上吊的,被内行?走们瞧见的时?候身上只有染血的白衣,加上披头散发的,那场景十?分吓人。”
即便宫人们已?经早就被训导过,轻易不会一惊一乍,可这样的场景怎么能不害怕呢?
如?烟道:“那几名内行?走当即就吓哭了,叫嚷了起来。”
“这下好,被咱们长春宫的内行?走听见了,他回来也害怕,正巧瞧见奴婢出去换水,就同奴婢讲了。”
原来如?此。
否则灵心宫的事情,即便是有宫人自缢,也绝对传扬不开。
今日若非那木念儿闹宫,众人也不知灵心宫竟发生了这么多故事。
沈初宜微微蹙起眉头,低声道:“这事不简单。”
如?烟认真点头:“奴婢明?白。”
“那小方窗最多两尺见方,而且位置很高,旁人站在桌子上才能摸到,奴婢不知木念儿被关在何?处,总不会里面桌椅板凳齐全,可以让她爬上方窗。”
“再一个……”
如?烟打了个寒颤:“再一个,她为何?非要死在方窗之外??”
选了那么个时?间,以那种样子出现。
若巡逻检查的内行?走恰好错过,次日清晨,扫街的扫西宫人们一出来,就能看?到吊死在宫墙上的身影。
到了那时?,得多吓人。
沈初宜看?向如?烟,见她有些害怕,就端了一杯茶给她。
“你安宁一些,莫怕。”
自从亲眼看?着刘成?死去,沈初宜就再也不怕鬼了。
这世界上也根本没有鬼。
“今日的事,一定有人有所图谋,你说的很对,木念儿的死太?蹊跷了。”
“今日在送爽斋,人人都瞧见了她,德妃也说明?日就要绞送尚宫局,可她今日偏偏就死了。”
看?起来是自缢,实际是怎样,谁说得准呢?
沈初宜顿了顿,握住了如?烟的手?。
如?烟的手?很冷,沈初宜温暖了她的心。
“莫怕,有我在,我们不会有事的,”沈初宜安慰她,“今夜舒云休息,你去寻她一起安置,另外?让芳草临时?顶班就好。”
如?烟哆嗦着说:“小主,奴婢没事。”
沈初宜对她温和一笑:“去吧,没事的。”
如?烟下去了,很快,周芳草就进?来了。
她神情很凝重,见沈初宜还没睡,就过来点香。
等?安神香点燃,周芳草就过来扶着沈初宜躺下:“小主若是睡不着,就先躺下来,一会儿就困了。
”
沈初宜看?她神色平静,并没有被事情吓到,就问:“芳草,你出宫后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