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只得默念清心咒,并指点向她眉心。
碧柯打了个激灵,猛地睁开眼,醉意全无。
二长老道:“十万火急的大事!”
她懵懵地眨眼:“什么事?”
二长老道:“桑念那丫头中了蜉蝣梦!”
碧柯还是很懵:“桑念是谁?”
二长老一拍脑门,这才想起她没去参加择选。
他掐诀凝出一面水镜,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说道:
“你看,就是这个丫头,她今日昏倒了我才发现她中了蜉蝣梦,脸色白的像纸,到现在还人事不省……”
话说到一半,水镜中缓缓浮现宝华峰房间内的场景。
烛光摇晃,床铺凌乱。
少女双颊鮀红,少年双臂撑在她脑袋两侧,耳垂仿佛滴血。
是很青涩的暧昧。
二长老:“……”
碧柯长老:“……”
空气安静。
几秒后,二长老动作僵硬地挥散水镜。
碧柯委婉道:“她的脸色看上去挺红润的。”
二长老仿佛很忙,一会儿看看天一会儿看看地:
“我也觉得,哈哈,这俩孩子脸色真红润。”
碧柯打了个呵欠:
“约莫是你看差了,要真是蜉蝣梦,她早就死了,哪能这么……精力旺盛。”
二长老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不能吧,难道我真看错了?”
碧柯打了个呵欠,开始赶人:
“行了,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二长老离开碎星峰,梦游一般飞回宝华峰。
刚要上峰顶,他突然反应过来,硬生生刹住脚,落到了山下。
他背着手,围着宝华峰转了一圈又一圈,止不住的发愁。
别人倒罢了,偏偏念念是镜弦的女儿,言渊把她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况且言渊本就厌极了自家徒儿,是断不可能同意他们两人的。
甚至还会打断谢沉舟那小子的腿。
这怎么看都不是一段良缘啊。
二长老越想越愁,一声接一声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