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揽风放下酒盏,罕见的收了笑,起身回房。
四周的逍遥弟子面面相觑,不明白他为何如此。
唯有镜弦看了一眼他离开的方向,目光微动。
群英会进行的很顺利。
言渊果真如他当初所说那般,一举夺魁。
台上青年意气风发,坦然接受八方来贺。
宋揽风余光却始终锁定在另一人身上。
不知经历了什么,他的小师妹从出秘境后便一直魂不守舍。
不太对劲。
他想。
回逍遥宗的当晚,再三犹豫,宋揽风还是推开了那扇多年未曾踏足的屋门。
镜弦在灯下发呆。
听见声音,她猛地转头,见是宋揽风,缓缓舒了口气。
“大师兄?你怎么来了。”
宋揽风坐到她对面,替她倒了一杯热茶:
“出了何事?”
镜弦欲言又止,良久,低头喝茶:
“没什么。”
“连我也不能说?”宋揽风问。
镜弦缄默不言。
宋揽风不再追问,“你早些休息。”
说完,他起身欲走。
一只手拉住他。
“大师兄。”镜弦眼中闪过几分惶恐,只叫了他一声便闭上了嘴,久久没有下文。
宋揽风拍拍她冰冷的手背,了然:
“睡吧,我不走,我守着你。”
她松了口气,果然闭目睡去。
他坐在床边,如同多年之前,她初上山辗转难眠时那般彻夜守着她。
这一刻,两个人都久违的感到安心。
镜弦暂时留在了逍遥宗。
只是,她变得很忙,或是整日泡在藏书阁中,或是一早外出,直到深更半夜方才回来。
甚至有几次,宋揽风撞见她在与一名黑袍人交谈,举止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