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接一下跳动,一声比一声沉重,她甚至分不清到底是谁心跳得这般快。
于是当巫冬九清醒时,听见屋外的敲门声,却误以为还是自己梦中的心跳声。
她有些烦躁地坐起身,不耐道:“别敲了!”
一把打开房门,不出巫冬九所料,门外站着的就是巫慈。
“做什么?”
巫冬九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身上衣服还有褶皱,哪怕她的神情与语气都十分不善,可巫慈仍然觉得阿九是最可爱的人。
“我想抱一下。”
只是不等巫冬九回应,巫慈便将她揽进了怀里。
好温暖,就像阳光,像春风。
可是他永远都握不住,不管是阳光,还是春风。
感觉到巫慈抱住她的力气渐渐变大,巫冬九伸手推了推他,“巫慈,你又发……”
“好累啊,阿九。”巫慈轻声道,就像是疲倦的丈夫冲着妻子无意地撒娇。
闻言,巫冬九推搡的力度下意识减弱,抬头瞥见巫慈眼底的青黑,她缓缓放下手,轻轻抓住巫慈背后的衣服。
真是的,她一定是被那个可恶的梦给影响了!
巫冬九认命地放弃挣扎,任由巫慈将她紧紧拥进怀里,头在她的脖间轻蹭。
几日之后浮沙派的人果然抵达顺河镇,这时巫冬九和巫慈已经顺利回到巫山。而崇蕴却说自己消息有误,将一切错全部揽在自己身上。浮沙派对手下并不会心慈手软,以他们的话而言,没有人会养一群废物。
崇蕴的后背自然被鞭笞得鲜血淋漓。
仇崖将消息传给那位大人之后,大人便下令让他多多勘察那些被绑女孩的原生地,说不定那些地方会有线索,同时又派下崇蕴等人协助他。然而崇蕴的错误讯息,让一行人无功而返。
仇崖再一次陷入迷茫之中,先不提没有寻见让马夫瞎眼断舌之人,他还要想法子换个地方重新找些少女来炼蛊。看来行事较之以往还要更加小心。
崇蕴简单处理伤口,换身衣服便赶去徐月寻的屋子。
少女只着朴素的白衣,站在院子里翻晒着竹匾中的药材。她面容小巧,皮肤白皙,可惜眼睛上蒙着一只白丝带,瞧不清全容。
听见门口传来声响,她微微侧过头,试探道:“是崇蕴回来了吗?”
崇蕴犹豫片刻才抬脚走近少女,“嗯,我回来了。”
他垂头瞧了一眼手中紧紧握着的玉佩,“阿月,我这次寻见……”
“你受伤了吗?”少女抬手想要触上崇蕴,她从他身上闻到了血腥味。
崇蕴握住她的手,安抚地轻轻捏了捏,“砍柴的时候不小心脚滑摔着。”
徐月寻并不是崇蕴的妻子,而是他的救命恩人。
那次崇蕴身负重伤,晕倒在山林间,是徐月寻将他硬生生拖了回来。也正是那次,徐月寻原本挂在腰间的玉佩寻不见踪迹了。
“我去替你拿药。”徐月寻转身就要往屋内走去,却被崇蕴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