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去巫慈的院子里把它抢回来。
巫冬九本来立马就想去抢兔子,但阿亚非让她在家休息好好养养腿伤。一直到晚上,阿亚进屋睡觉,巫冬九才偷偷跑出去。
夜晚传来微弱的蝉鸣,巫冬九吃了上次的教训,这次进巫慈的院子时放轻脚步。她一眼就看见角落里的白兔子,它正蹲在那里啃草叶。
巫冬九将它提起来抱在怀里,小声道:“你乖乖跟我回家,我就不吃你。”
然而一只过分苍白的手把兔子从巫冬九怀里扯出来,“它不跟你回去。”
“你怎么在这?”巫冬九抬头又看了眼房门,明明关得严严实实,“它是我抓住的,凭什么不能跟我回去”
巫慈若有所思,随后声音没有起伏道:“你求我,我将它还给你。”
“不要脸。”巫冬九倏地一下站起来,靠近巫慈凶狠地盯着他,“你什么癖好啊混蛋,就这么想看我求你!”
巫慈微微向后仰着身子避开巫冬九,少女身上的馨香顺着晚风隐隐飘入他的鼻腔。
“是啊。”
巫冬九又上前一步,再次拉近和巫慈的距离,“你就做梦吧巫慈!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求你!”
香味越来越浓郁,似是一种花香,但他分辨不出来。巫慈罕见地有些僵硬,他动动嘴唇,“好……”
……
这件事之后,巫冬九和巫慈的关系降到冰点,两人碰面就如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甚至在饭桌上,当着巫溪秀的面,巫冬九都会冷嘲暗讽巫慈。
而巫慈又会将这些话一本正经地归还给巫冬九,直到巫溪秀看不下去出声制止,两人才会平静下来。
明明瞧出两人相处方式格外别扭,可巫溪秀偏生让他们凑在一起做事。不是让两人一起去采药就是让两个人下山买东西。
而只要两个人做同一件事,就会暗戳戳地比试起来。就如现在,重河第九次叹气,将巫冬九和巫慈药筐中大半没用的杂草给挑出来扔掉。
“溪秀,现在还要阿九两人一起做事吗?”
巫溪秀面不改色,“阿九和阿慈,都得磨磨性子。让他们互相磨吧。”
而这次两人下山,又一次发生争吵。
“我要去买拉糕和香饮子,然后听说书。”
“不行。”巫慈神色未变,只是声音冷淡地回绝,“阿蒙让我们弄完早些回去。”
巫冬九抱臂不满地看着他,难得妥协道:“那就先置备东西,弄完你回村,我听书。”
巫慈摇摇头,“阿蒙拜托我看着你。”
巫冬九冷笑地扭过头,看见巫慈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但她想到巫慈最喜欢“无意”地朝阿曼告状,于是咬牙举起手道:“我不会再惹起争端,向巫神和蝴蝶妈妈起誓!”
巫慈冷淡地盯着她,半晌,才伸手将她的尾指掰下来,“三根手指就够了。”
眼见巫冬九面色越来越难看,巫慈转身离开,轻飘飘地留下一句话,“我和你一起去。”
巫冬九不满意地跟在他身后,皱着眉头道:“谁想要你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