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单已经湿透了,不知道是汗还是别的什么,我脸颊摩挲着被子,嗓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受控制地溢出意味不明的呻吟。
我体温急剧身高,强效抑制剂失效了,腺体突突跳动起来,我很难受,片刻后直接挣扎着扯掉了脖颈上的颈带。
“别!”
浓郁的茉莉花信息素香迅速充盈了整个房间,像是香水被打翻,香味甚至从门缝里挤了出去,肆无忌惮地铺散至每一个角落。
四肢处都有各种细碎的小伤口在愈合,发痛又发痒,我简直难受的哭了出来,空虚不已,感觉自己像被雨水打湿的树叶,眼泪泛滥成灾。
面前的大手似乎被我躁动的信息素惹得烦躁不安,猛地抽离出去,我恋恋不舍地抓住他的手腕,在无声的博弈间我不慎摔下床,额头磕在了床头柜上,痛的我两眼发黑,短暂清醒了片刻。
我艰难地睁开眼睛,只见我以狼狈的姿势趴在地上,而祁明雪正垂眸看着我,眼神里隐隐透着些许不耐和烦躁。
该说不说有时候我真恨我自己的腺体,那里分泌的信息素不足以和祁明雪的信息素达到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匹配度,因此就算我脱光了在我祁明雪面前裸奔,祁明雪内心也不会有一丝波动,更不会被我吸引。
我难堪地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要,但又实在笑不出来,只能靠着床坐着,捂着腺体,试图不让它再冒出求偶一般的信息素来,可惜无济于事: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我哑着嗓子道:“你出去吧,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就好。”
“认错人了?”祁明雪本来就难看的表情变的更加难看,“你把我认成谁了?”
我额头胀痛,某一处皮肤微微发痒,我下意识摸了摸额头,再定睛看去时,额头已经出血了。
完蛋了,破相了。
我心下凉了半截,连祁明雪问我的话,我都忘了回答。
祁明雪往前走了几步,本想离开,但走到门口时,又转过头来,拎着我的衣领将我丢到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说,把我认成谁了?”
他不知道他现在越靠近我,对我的吸引力就越大。
可是我知道他不会想要我。
于是我用力扯开他抓着我的衣领,试图逃脱他的桎梏,只想短暂远离他,可是我挣扎间,也不知道膝盖顶在了他哪里,祁明雪忽然闷哼一声,松开了我的手。
我趁机逃脱出来,将自己卷进被子里,团成一团。
身上又冷又热,我快要受不了,最后直接一头撞上墙壁,企图将自己撞晕过去,以此来熬过发情期。
第一次撞墙的时候我还清醒着,等到第二次撞墙的时候,一只手掌顶在了我的额头上,紧接着,我整个人就被一阵大力翻过来,仰躺在床上。
额头上的汗珠一滴一滴落下,黏连在睫毛上,我瞳孔散开,几乎是茫然地看着祁明雪顶开我的双膝,解开领带,丢到了我的脸上。
领带上的味道像是最清新的解药,我像是个中毒的人找到了救命稻草,迫不及待地伸出双手,抓着祁明雪的领带,将脸埋进去,用力吸气,不断汲取着他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来缓解我体内的焦灼,又疯狂又变态。
祁明雪大抵也是被我这幅模样惊到了。
他解开衬衫的第一颗扣子,掌心从被子底下探进去,摸到了我身下湿哒哒的床单,意味不明地睨了我一眼:“这么湿。”
“……是汗。”我嘴硬。
他低声骂我的样子也很性感,我心下躁动,一边觉得自己没救了一边羞耻地闭上眼睛,被他一巴掌打在了腰上:
“睁眼,看着我。”
我只好睁眼,抿唇看着祁明雪:
“”
“知道我是谁吗?”祁明雪说。
“知道,你是祁明雪。”我难耐地扯了扯衣领,将祁明雪的领带缠到自己的脖颈上,尽量和他贴近。
祁明雪看着我,眯着眼睛,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他将指尖从我的额头滑到脸颊,一点一点,最后划到嘴角。
我很上道,偏过头咬住。
湿淋淋的手指很快又换了一处地方,我捂着唇,压着将要冒出的嗓音,却听见祁明雪粗声道:
“装什么矜持,刚才勾引人的手段不是很高明吗?”
我心中迷惑,心想我什么时候勾引他了,但下一秒,身上的阴影突然变大往下压,我登时整个身体猛然移位,头顶无任何预兆地撞在床头,发出砰的一声响。
彻骨的痛意压下了腔内传来的胀,我耳朵嗡嗡作响,两眼发黑,嗓子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声,滚烫的眼泪混杂着额头以及身体的血一同落下来,是真的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往事
这场过于激烈的xg事到最后究竟是惩罚还是奖赏,我已然分不清。
祁明雪不肯标记我,但是却一次又一次闯入生殖腔,动作蛮横粗暴,而我毫无快感,痛的两眼发黑,脑后的枕巾已经全然被眼泪沾湿,腰部以下已经完全麻木了,脖子是被掐出来的红痕,再某一瞬间我身子觉得祁明雪是恨我的,恨我介入了他和顾兰屏,恨我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就私自逼迫他和我结婚。
但我还是不后悔。
现在痛又如何,还能比看着祁明雪娶别人更痛的事情吗?
在这样强烈的念头驱使下,我一直没有吭声,最后竟硬扛着没有喊停,在极度的疼痛中,晕了过去。
等到醒来的时候,祁明雪已经不在房间了。
我腰间痛的像是被卡车碾过,掀开被子,上面还有清晰的指印和巴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