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董妡凝视了他片刻,黑色的瞳眸带着困惑与怜悯。
她的视线让严真有种被看透的感觉,就像小时候他们相遇的那天一样。
「妳在说什么?」他将视线撇开。
只有她有这个能力,让他无法直视她。
「你为什么要刻意武装自己,让别人以为你是个冷酷淡漠的人,这样的孤独不是很难受吗?」她替他感到难过,他应该曾经受过很大的苦楚吧。
「该死!」严真的脸上闪过一丝被看透的狼狈,但他很快便用愤怒来掩饰,他狠狠的攫住了她的手腕,眸底燃烧的怒火,咬牙警告,「不要做任何危险的臆测。」
「喜怒哀乐都不能直接表现出来,那不是很辛苦吗?」董妡无视他的怒气,不自觉的伸出手碰触着他如钢铁般坚硬的脸部轮廓。
严真的心猛的一悸,因为她那双直视入他内心的清澈双眸,总是那么轻易的就能触动他最想隐藏的部分。
但他已经不是当年的小男孩了,他不许任何人试图进入他的另一部分。
「妳太自以为是了,无知的女孩。」他英俊的脸上恢复平静,冷淡的语调让董妡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相信我看到的。」虽然他的双眸冰冷,她仍鼓起勇气直视着他。
「妳该听妳朋友的话,不要太容易相信别人。」严真微微瞇起黑眸。
「我相信自己。」董妡自信的道。
看着她脸上的神情,是那么的毫无心机,他突然有点嫉妒起她了,毕竟这样的特质,对从小就要在险恶环境挣扎的他来讲,实在是太奢侈了。
突然,他想要破坏她的信仰,破坏她的纯洁。
直视着她,恶意涌上心头,他冷冷的道:「脱掉。」
「脱掉?」董妡不解的重复。
「怀疑吗?」严真松开手,唇角冷冷的扬起。
「可是我……我不知道要脱什么?」董妡还是一脸的困惑。
她的反应让严真冰冷的脸部线条有了变化。「妳真的不懂?」
她认真的摇头,无辜的大眼晶莹闪烁,红通通的脸颊像个熟透的苹果,强烈的散发着诱人的费落蒙。
没有预警的,他的动作迅速而充满了掠夺性,大掌一伸,俐落的将她的衬衫钮扣扯开直到腰际,露出了被粉红色内衣托起的浑圆胸部与纤细无瑕的腰肢。
来不及惊呼出声,董妡的第一个反应是用双手护住胸前,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此刻的他宛如一只紧盯着猎物的狩猎者,如子夜般漆黑的眸底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只有深沉无边的黑。
妳真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李春宇的这句话猛的窜上脑海,让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轻颤了起来。
「妳现在是不是后悔,没有听妳那个『亲密友人』的话了?」严真的唇角残酷的扬了起来。
「你、你不是坏人。」董妡像是在说服自己似的出声。
她的坚持让他恼怒。「我会证明给妳看。」他没有血、没有泪,他就是坏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