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愕然的愣住,不敢相信方才瞬间闪过脑际的“恐怖”念头。
同一时间,他的手机突然响起,划破了原本充斥着情欲的旖旎气氛。
“该死。”宁直低咒了声,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应了声,“喂。”神色倏地柔和了下来。
看着他的神情动作,符湘灵突然自情欲迷蒙中清醒了过来,冷空气灌入她的衣杉中,让她打了个寒颤。
方才的过程宛若海水般涌入脑海,让她简直恨不得一头撞死,羞耻感霎时淹没了她。
“你乖乖睡觉,我明天去找你。”他温柔的声音钻入了她耳中,宛若千万根针似的刺着她的心。
女人的直觉让她知道,他是在跟今天那个女人说话,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神情。
不知怎的,她的眼眶匆然热了起来,连忙扣上被解开的胸罩,拉起被褪到脚踝的长裤,没再望向正对着手机轻声细语的他,头也不回的冲上楼。
直到关上了房门,她才放任自己眼眶中的热气外涌,泪水似断线珍珠般落下脸颊。
该死!她干么要哭?
从小到大,不管遭遇到什么困难或被人骂私生女之类的难听话,她都坚强的没有落下一滴泪,可现在……
她为什么哭?
是因为自己方才的失控?
不,她知道不是。
那她为何哭?
是因为那通电话……
符湘灵的泪水没有间断的落下,布满了她的脸颊。
她为何要在意他用怎样的神情跟别的女人说话?她干么要管他是不是对别的女人绽放温柔笑容?她干么要管他是多么容易就从跟她温存的情绪中抽离?
该死,她干么要哭?
符湘灵将自己甩上了床,把头埋进枕头中,泪水沾湿了一切,她甚至可以听到陌生的呜咽声从自己的喉头不住外泄。
但就让她痛快的哭一场吧!忍了二十六年的泪水仿彿要在今天一次发泄完似的溃堤,直到天色已亮都无法停止。
“大哥,邮差还是没来吗?”宁谅又跑下楼问了一次。
“这几天都没有,你在等信吗?”宁和反问。
“喔,没有。”他的神色闪过一丝古怪,转头又上楼去了。
“他这几天老是在问邮差,真是奇怪。”宁和好奇的朝坐在一旁的符婉华道。
难得的休息日,她轻松的坐在餐厅中,幸福满足的看着忙着煮东西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