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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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岁安望着窗外,怔神很久。
心底发慌,她执起笔来转,可是做不到像丁斯时那样连续不断玩得漂亮,笔在她指尖摇摇欲坠,几乎每隔几秒钟都会“啪”一下掉到桌上。
老师的讲课声就像白噪音,她听不进去半分——事实上也没什么可听的,同样的内容在一班时早就上过。老师也懒得管她,前两天月考成绩出来,她的分数比重点班的均分还要高三分,几乎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她不过是考差了才掉下来,早晚得回重点班。
哪怕哪次考试考差了,还有丁斯时给她复盘。
她形容不出当下感受,是前所未有的慌张。
要给他买奶茶吗?他一直都很喜欢喝的。
可是便签上的字他也不回……
万一待会儿见面他还是不理她呢?
乔岁安翻了翻书包,没找到草莓味的糖,只翻到个口罩,还有前段时间余清送给她的兔子戒指。
她捞出来看了半晌,突然想到什么,悄咪咪把手伸到桌肚底下,用剪刀剪掉口罩的两条带子,抽出里头的铁丝,低着头对着自己的手指量了下,模仿着记忆里余清编小兔子的动作编着兔子戒指。
她抽空偷偷看了下台上的老师,很好,讲得激情四射。
虽然老师们不怎么管她,但开小差还是不能太过于嚣张了。
乔岁安对着余清那个拆拆补补半天,总算摸到窍门,垂着头一点点编。大概是心底发慌,手指也跟着颤,几次都没编好,她拆了又编,手里的兔子戒指慢慢成型。
她在笔袋里拨了拨,挑出三根荧光笔。
乔岁安想了想,给兔子耳朵一个涂粉,一个涂蓝,极具特色。
直到放学铃打响,老师又拖了两分钟课。乔岁安急到不行,飞速收拾完了东西,手里握着兔子戒指,背着书包拖着两条不争气的腿跑去一班。
属于丁斯时的那张桌子和椅子干干净净的,显然已经被主人收拾过,书包都不见了。
乔岁安一愣,走近了。
桌上贴了张便签,是她写的那张,孤零零待在桌角。
一丝未变。
罗落看见她,“咦”了声,疑惑:“乔乔,你怎么还在这儿?你今天不跟丁斯时一起回家吗?”
乔岁安抿了下唇,问:“他走了?”
“对啊。”罗落点点头,见她表情不对,后知后觉察觉到了什么,又问,“怎么了?你俩又闹矛盾了?”
乔岁安不说话,罗落倒是没在意,语气轻飘飘,早就习惯了:“哎呀,那你赶紧去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