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在阳光明媚的闲适地方养病,而不是为瞭大人的恩怨来勉强自己,去生一个孩子。
因为这个孩子的出生,就意味著他真真正正地被放弃瞭。
沉青渔再次经历瞭一场食不知味的宴席,她看著黎遇在酒桌上礼貌地敬酒,所有人都陷在其乐融融的假象裡。
她突然有些难过,沉青渔给自己到瞭一杯白酒一饮而尽。
“小渔,你怎麽能喝酒?!”沉母赶紧夺掉瞭杯子。
“我就是想尝一口。”沉青渔的酒量很差,一杯便立即上头,她拽回瞭沉母抢走的杯子,然后笑嘻嘻地看著黎遇。
“黎遇哥哥,你能不能向我保证啊。”
“保证什麽?”
“保证你会好好养病。”沉青渔突然揉瞭揉他的脑袋,“然后长命百岁。”
听到这话,陈瑾阿姨低下头抹泪,沉母赶紧上前安慰,沉父也不知道说什麽好,他叹瞭口气,上前将沉青渔的杯子拿走。
“好啊,我保证。”黎遇站起来,将沉青渔扶到瞭沙发上。
沉青渔蹭瞭蹭黎遇的手心,用隻有黎遇一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说。
“黎遇,你应该去做你想做的事,而不是别人要求你做的事。”
“我的床头柜裡有一把仙女棒,听说可以许愿。”
“那我就许一个愿,希望黎遇可以长命百岁。”
沉青渔醒来时头疼欲裂,她知道自己酒量不好,没想到这麽差。
刚听到动静,谭之柔就端著柚子蜂蜜水上楼瞭,刚上来就看见沉青渔懊悔地捶著枕头,小脸气的通红。
“妈,我昨天有没有胡说八道。”沉青渔问道。
“你不记得瞭?”
谭之柔憋笑,她看见沉青渔耷拉下瞭脑袋,赶紧上前揉瞭揉她的头发。
“也不是多严重,也就是你就抱著小遇说要他当哥哥。”
“这不是我六岁时候的事情吗?”
“所以这次你又把六岁时候的重演瞭一遍。”谭之柔笑著说,“你抱著黎遇一直控诉沉青山,恨不得黎遇马上改姓沉。”
沉青渔的脑子裡像是被灌入瞭一团浆糊,她努力回忆,也一丝一毫没有想起来,她仿佛被鱼附体瞭,隻剩下七秒的记忆力。
她近期还是最好不要和黎遇见面瞭。
“妈,爸爸答应去周谨阿姨公司瞭吗?”沉青渔突然想起瞭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