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梁一笑,坚持道:“晚辈怕是?非请不可了,因晚辈实在是?找不出更?适合的人选,在这京城内,无论是?朱老?夫人的出身,还是?朱老?夫人的名望,怕是?都无人能及,陛下念及我岳家对?朝廷的贡献,让朱老?夫人前?去扶棂,便是?许给了家母一个体面。”岳梁拿出皇帝的令牌,亮给了朱国公,“还是?得劳烦老?夫人同晚辈走一趟。”
见令牌如见圣上,朱国公这回面上的和气?再也没撑下去,冷着脸看向岳梁。
岳老?夫人的死,知道他已经怀疑上了自己。
今日只怕是?为了报复而来,他国公府杀了他母亲,那便让国公府的老?夫人亲自到棺前?去赔罪。
不愧是?他岳梁。
够狠。
可他岳家,蝼蚁之辈,也配?
岳梁手里的令牌举着不动,微笑回视。
僵持了一阵,朱国公最终还是?咬牙跪了下去。
岳梁收好令牌,径直往里走去,走了几步被府上的家丁拦住,脚步顿住,转身同身后刚起?来的朱国公道:“请问国公爷,老?夫人的院子在哪儿,劳烦差个人带路,省得岳某乱闯了府上哪个姑娘或是?夫人的闺房,那就不好了。”
朱国公半生戎马,归京后坐享名利。
先帝赐他国公府,朱家的女儿贵为皇后,这十?几年来可谓风光无限,这是?继晏长陵之后,第二次尝到被小辈骑在头?上的感觉。
感觉很不好。
国公爷面色僵硬,也不同他绕弯子了,问道:“岳大人非要如此?”
岳梁点?头?,冲他一笑,“对?,非朱老?夫人不可。”
岳梁的笑容比起?晏长陵含蓄很多?,可眸子底下的坚决,并不少半分,让人不免想起?了他另外一个绰号,茅坑里的石头?。
又臭又硬。
不容朱国公反应,岳梁回头?,同身旁大理寺的人示意,“国公爷既然不认陛下的令牌,只怕心中已有了反意,如此,反抗之人,皆以谋逆之罪,拿下。”
朱家世子赶来,便只看到了岳梁带着大理寺的人长驱而入的背影,想起?之前?被晏长陵骑在头?上,如今连他岳梁也敢来咬上一口了,朱家再落魄,宫中还有个贵妃姐姐在呢,哪里容得了这些阿猫阿狗来欺负,心头?一怒,追在身后,从小厮的手里躲过木棍,“哪里来的丧门星,当我国公府是?何地,一身丧气?也敢往里面闯,来人,擅闯府邸之人,打死为止……”
岳梁头?也不回。
自有身后的大理寺侍卫应付。
国公爷对?此也视而不见,今日若他朱家的老?夫人轻易被岳梁请出去,那他国公府往后的脸面何存?
皇帝是?愈发糊涂了。
他糊涂,另外的人呢?
他就没拦下来?朱国公回头?同身边的幕僚苏卓吩咐道:“立马去宫中报信,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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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的人都是?练家子,对?付几个家丁易如反掌,朱世子手里的棍还未砸到岳梁身上,便被大理寺侍卫一刀削成?了两?截。
有皇帝的令牌在,家丁去拦,还能解释为朱世子一心护着老?祖宗,乃一片孝心。
朱国公却不能动,暗卫更?不能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岳梁闯入朱老?夫人的院子。
朱老?夫人年岁虽高?,身子骨倒硬朗,每日吃了午饭习惯歇一会儿,如今刚起?来,婆子扶着她坐在了外面的圈椅内,替茶让她漱了口,再细声问道:“老?夫人,今日想吃什么??”
午睡后少不了下午茶,天气?热了,老?夫人喜欢吃些瓜果?,“把昨日国公爷送过来的蜜桃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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