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确的话里可以得知,那个霖乡并不是寻常之地,且对蛇这一东西有如此了解,看来同蛇的关联匪浅。
不过,一切的猜测,还得从到了那里以后才能得知。
快到霖乡时,三人便下了马车,叫车夫在客栈等候,自行赶路过去。
约莫一个时辰以后,终于看见了一处坐落在山脉之间的村庄。
走到入口时,很快便有一个看上去像是负责守村的村民走上前来。
那人身材矮小,皮肤黝黑,似乎整日风吹日晒,一双滴溜溜的眼珠子转不停,眼白过分的多,显得极不友好,连同语气也是。
“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席承淮道,“我们本是一支商队,进山时叫土匪劫走了车马,走投无路之下来到了这儿,不知阁下是否方便予我们通行?”
那人个子才到席承淮的肩下,往上看时眼白露出了更多,显得整个人凶神恶煞的,听罢嘶哑着声色道。
“可以是可以,不过。”
他转移了视线,将目光落到了元汀禾身上,抬手一指,咧开嘴阴恻恻地说,“这女人得留下。”
入村
此话一出,余下二人脸色皆是一变,席承淮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却听到元汀禾压低了声线,说。
“阁下看错了,我可是货真价实的男子。”
老头阴沉一笑,“别以为我年纪大了就好骗了,男的女的还能分不出来。”
元汀禾摊手,“这世间多的是阁下不曾知晓的东西。我们的确是两男一女而行,只不过女子非我,真正的女儿身是他。”
元汀禾指向阿凌。
阿凌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低着头往席承淮身后藏了藏。
席承淮没什么情绪,“行了,阁下到底什么态度,麻烦给个确切的表示。”
闻言,元汀禾不由顿了顿,席承淮的语气比起方才变化很大,他以往不是贯会‘为人处事’?
老头盯着几人,最后说,“那就她留下,其余人随我走。”
指的是阿凌。
元汀禾点头,“好。”
老头转过头便往前走,元汀禾趁机往阿凌手里塞了样东西,然后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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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村老头把他们带到了一个宅子前,叩了叩门,接着吱呀一声,便看到门缝拉开,接着出来一人。
这是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媪,盘起的发髻上钗了支银簪,纹路不详,但做工似乎很精致。
她轮着看了二人一番,随即点点头,说,“来歇脚的吗,进来吧。”
守村的老头走了,只剩下元汀禾他们随着老媪进了院子里。
说明了来意,老媪只让他们坐下等等,便起身进了里屋。
宅子并不算宽敞,但打理的很整齐,且一应俱全,与寻常人家的院子并无什么差别。
可怪就怪在,这一切都显得太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