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
小道士点头,“毒清的差不多了,只是蛇川已经完全在体内交融,彻底清除根本不可能。”
“那人是真的挺恨他的啊,这蛇川居然被催化到这种程度。若非曾蒙整日享乐,体虚无比,这种程度的催化简直能叫他当场化蛇,再也变不回人形。”
席承淮笑了笑,“行了,不管他。多谢小师弟来这一趟。”
“小道士”往后看了眼,瞧见余竹还带了两个男子进来,其中一个瞧着面生,想必就是王务口中的阿哲了吧。
此时的王确已经被解了封口穴,说话自如,却一时什么也没能说出来,兄弟二人就这么静静地站在一块儿,一言不发。
席承淮瞧着,先前的疑惑在此时也得到了答案。
他想,王确的不肯相认,是因为怕有朝一日霖乡的事情败露,会牵扯到自己的弟弟,倒不如叫他自始至终都什么也不知晓。
只是没曾想,自家弟弟自小便与蛇亲近,阿爷也曾夸过他聪慧,谁知这份聪慧与天赋竟是被人利用,学起了控蛇引术,更害了人。
“曾蒙体内的蛇川,就是由你催化的吧。”席承淮笃定道。
王哲没有犹豫地点了头,“是。”
说起来,王哲着实是个极为忠诚的人,多年前跟了曾大,便将其视作恩人,为首是从,如今自家主子因其胞弟更受爷娘宠爱,心生怨嫉,便替主子惩罚曾二,不惜铤而走险。
只是,被有心人利用,竟是险些害了人命。
不论初衷如何,害了人就是害了人,没有情理可宽恕。
曾大那边自有曾侍郎自己定夺,虽为家事,且家事不可外扬,不过根据席承淮对这位工部侍郎的了解来看,他非是那遮遮掩掩,偏袒之人,所以此事会有个恰当的结尾。
至于王哲,毕竟沾染了邪术,自然由他来审。
席承淮斟了杯茶,置在桌上,没碰。
“你那所谓催化可有破解之法?”
王哲犹豫一下,随即摇了摇头,“世子,并非小的不说实话,而是现在的我,没了人指引已经再控制不了那东西了。”
席承淮挑眉,“什么意思?”
王哲道,“世子,您可见过一位蒙面人?一袭黑袍,身子矮小,嗓音沙哑低沉,大概就是这些特征。”
席承淮点头,“见过。”
王哲:“就是那个人教的我如何控蛇。”
席承淮指尖敲了敲桌子,心道果然。
王哲继续说,“那个蒙面人起初是要教我用他的法子去催化,后来又说不用了,因为我可以直接操控蛇。”
“小时候阿爷告诉我,蛇虽是独居动物,可它们大都有灵性,彼此间是有感应的。”
“所以,我根据那个蒙咳咳咳”
王哲忽然剧烈地咳了一阵,用手捂着嘴,随后把头埋得更深,彻底匿在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