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承淮道,“那又如何,反正我就是你救出来的,就得报恩。而且来之前在护城河前,你毫不犹豫地跳进河里,这难道也是救所有人?”
没等元汀禾反驳,他侃侃而谈,“银两你也不缺,法宝更是多之又多。”
又似苦恼,“那怎么办呢?嘶不如,我就以身”
“你别说了!”
元汀禾猛一转首,急切地捂住他的嘴。
这个人真是,脸皮比城墙还要厚!
这般想着,元汀禾急得直接说了出来。
熟料,席承淮却大言不惭,理直气壮,“对啊,我法术比人精妙许多,个子也比不少人高出一截,相貌不必多说,脸皮自然也比别的人厚。”
元汀禾惊的说不出话来,余光却是瞥见眼前这个郎君耳尖竟是爬上了一抹淡红。
咦。
席承淮自然也注意到视线,疑声道,“你盯着我看做什么,也觉得很好看?”
说话间,耳垂又红了些。
元汀禾留意到,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席承淮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但是元汀禾笑了,他就会觉得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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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
玉至观。
“师父,您要去静玄观?”
元汀禾咬下一口巨胜奴,讶道。
檀悠散人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将还在冒着白气的茶水放到案上。
“嗯。”
元汀禾好奇地不得了,便问,“那您去那儿是要做什么?”
檀悠散人:“怎么了。”
元汀禾假意没听懂,继续笑嘻嘻地追问,“徒儿好奇呀,您不是一向不愿我们提及静玄观的吗,现在主动说要过去,所以就想问一问。”
檀悠散人慢吞吞地说,“那就想着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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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群妖险些再现一事,至今过去已是半个月有余。
当时长安城内并无多少异样,只因檀悠散人领着一众道士早早把关,处处布阵,将一切都部署的极好,故而城内几乎无人知晓,就在不远外的城门前的那条河边,只一夜,发生了那么多的事。
有了前车之鉴,皇帝不再疑神疑鬼,予玉至观赏赐许多,又派大臣前去拜访,不过这些都被檀悠散人一一推去。
“道家人问心无愧,降妖除魔,为民安,乃是天职。”
皇帝听罢倒也不再强行,随后又宣璟王世子进宫,元汀禾便随着师父和元夫人回了观上。
苡仁被留在了长安城的府上料理,往后元汀禾应当会回观里,不在长安城居住。
闻言,元夫人讶道,“不回去了?”
元汀禾道,“可能偶尔还是会回去看看太后,不过那里的生活不太适合我,既然知晓了太后当时召我回京是为了什么事,又解决了一件大事,我想也就没有必要再留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