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前段时间听说打了个败仗,吓得她赶紧跑走,后面的内容一点儿也不想听下去。
谁知道,没过两天竟是大捷,拿下了这场战争的胜利。
元夫人见女儿发着呆,也不催,过了一会儿才继续说,“我可是听说,他们七日后就返京。”
噌的一声,元汀禾站了起来,动静大得很,椅子都险些被她掀翻。
连在外面偷听的仓度都悄悄冒了个头进来。
元汀禾尴尬地想往地缝里钻,又直直地坐了回去。
“是是吗。”
“你害羞什么,阿娘又不会说什么。”元夫人笑了笑,“你可知世子临走前,来找过阿娘一趟?”
元汀禾怔了怔,“什么,他来找您做什么?”
元夫人就道,“告诉我自己想要求娶你的心思啊。”
元汀禾一下子红透了脸,低头不说话。
元夫人笑了笑,“那日你师父也在。你也知晓你师父的脾性,那样一个人也能被他说动,可想而知,这位璟王世子有多诚心诚意,又如何叫人放心。”
“不过,阿娘和你师父都点头了也无用,最终还是得看你。”
“你喜欢的话,就尽管去,阿娘和你师父永远在这里。”
从江南赶回长安城,用七日根本不可能。
元汀禾也知晓回来后他们必定是要先去圣人面前的,但她还是很想第一眼就见到他。
就算赶不上也要赶。
元汀禾回房收拾一番,穿上披袄便立即出发。
只是刚走出门,却远远看见一个人爬上台阶,走到她面前,从怀里取出一封信。
没有落款,但字迹一瞧便知是谁。
一路上,鹅毛白雪不停,好在下的不大,否则又得耽搁许多时间。
一连七日过去。
当然,最后也没能赶上。
元汀禾走到一间客栈前。
附近依旧是一片竹林,只是客栈的主家更替,不再是元汀禾从前熟悉的那个面孔。
这会儿,几乎无人路过,客栈里只有主家一人,见元汀禾到来,便问,“娘子,可要进屋里先避避风?”
元汀禾笑着婉拒,随即继续坐在门边上,低头时不时搓搓手。
她张开嘴哈了口气,白烟便冒了出来。
就这么坐着,中途喝了一盏热茶,主家也到后屋去了。
元汀禾依旧静静地待在那儿,一动不动。
直到,一阵若隐若现的脚步声响起。
她一点不曾迟疑地站起身,然后侧首看过去,白茫茫的地上什么也无。
元汀禾便觉得是自己听错了,或许只是风声,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听错了。
她又坐了回去,继续数着碗里的豆子。
直到,风渐渐变小,耳边寂静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