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有些紧张的吞了吞口水问道:“我刚才听到……西门刚才叫你霓裳?”
练霓裳很是坦然的回答道:“我姓练,名霓裳。于是,他便唤我霓裳了。”
陆小凤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道:“那我上次问你叫什么的时候,你说你无名无姓,让我们叫你玉罗刹就可以了!”
练霓裳很自然的眨了眨眼睛,理直气壮的说:“那时候我们还不熟悉,自然是不能随意说姑娘家的真名字。现在我们已经熟悉了,我便把我的名字告诉你了。”
陆小凤还想继续什么,但西门吹雪那冷冷的眼刀却适时的飘过来,陆小凤倒是不敢继续说话了。而花满楼却微微一笑,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说:“既然如此,那我们也称呼你为霓裳就好了。”
练霓裳有些不解的看了花满楼一样,但仍旧是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点了点头说:“既然都是朋友,你们想怎么称呼我便怎么称呼我了。”
听了练霓裳的回话,花满楼十分满意的笑了笑。而西门吹雪下意识的握了握手中的宝剑,却也没有开口说话。而陆小凤则是用很神奇的眼神一一看向在场的所有人,却也没有嘴欠多说什么。
而就在这个时候,青风观那古老而沉重的大门发出了声响,紧接着一个身穿黄衣道童手提着灯笼走出来,为他身后的已经两鬓斑白的黄袍道人引路。
那黄袍道人扫视了一下在场的所有人之后,便笔直的向陆小凤走了过来,行了一个出家人的礼节之后道:“施主莫非就是陆小凤公子?”
陆小凤同样回了一个礼节之后点点头,道:“道长是……”
这道人道:“贫道青枫,也就是这小小青风道观的住持,同时也是霍天青施主的棋友。”
陆小凤眼睛一亮,开口道:“那霍天青他现在人在何处?”
青枫道人的脸上忽又露出种很奇怪的表情,沉吟了一会儿道:“贫道此来,正是为了要带施主去云房中见他的。”
陆小凤点了点头之后示意那青枫道人带路,那青枫道人自然是应允的。而花满楼和练霓裳自然也毫不客气的跟了上去,倒是西门吹雪不喜道观这种宁静的气味,并未跟进去反而是留在原地等待。
青风观的小院中出奇幽静,半开的窗子里香烟缥缈,淡淡的随风四散,门也是虚掩的。只是看了一会儿,练霓裳竟隐隐有一种想要留在此处隐居的想法。练霓裳自嘲的笑了笑,她做了这么多年的强盗,如今倒是惦记上这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了,说出去怕是会笑掉别人的大牙吧。
花满楼一向都是敏锐的,即使练霓裳的情绪波动并不是很明显,但他还是感觉到了练霓裳的不对劲。于是,花满楼微笑着说道:“霓裳姑娘,此事之后,便和我一起去看花展吧。有的时候花看的多了,人的心也会宁静下来。”
练霓裳虽然不知道花满楼为何这么说,但对于善意的邀请她并不会拒绝,于是她也笑了笑说道:“既然是七公子的邀请,霓裳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短短几句话之间,一行三人已经穿过小院。等青枫道人推开了霍天青所在房间的门之后,他们一眼就看见了霍天青,可是霍天青却已永远看不到他了。此刻的霍天青竟已死在青枫道人房里的云床上,云床的茶几上有个用碧玉雕成的盘龙杯,不能看出这盘龙杯中装的是那一滴封喉的毒酒。
在来不及见陆小凤最后一面的情况下,霍天青就这样不声不响的饮下了见血封喉的毒酒,死在了青风观的云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我快要被你们洗脑了……和花花只做朋友什么的。
不瞒你们说,我码字的时候也很偏向西门,花满楼什么的纯粹是当作霓裳的朋友闺蜜去写的【泥垢,一个汉子闺蜜你妹啊!抽打g
还有,感谢大家前几天为我推荐的古风歌曲,我最近码字的时候听的就是那些歌,灰常带感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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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之人
死去之人
霍天青的脸是死灰色的,眼角口鼻中,还隐隐可看出已被擦干净了的血痕,让在场所有人的心就这么彻底沉了下去。练霓裳静静的看着霍天青的尸体,心里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极为难受的感觉。
练霓裳和霍天青虽说相识相交还不到七日的时间,就连霍天青当初邀请练霓裳来珠光宝气阁做客,也可以被称为一场没有开启阴谋的鸿门宴。可是,数次虚与委蛇的交谈中却也让练霓裳和霍天青都有把对方当作朋友的意愿。
一人本就是侠士,一人不输于侠士的巾帼。
只可惜,两个人之间还没有来得及深交,就发生了许许多多不受控制的事情。金鹏王朝的旧事,珠光宝气阁的惨案,也算是上这两个人的友情斩断在了萌芽状态。但纵使这般琐事,练霓裳对霍天青却也是存了尊敬的心思。即使现在的霍天青已经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畏罪自尽之人,但是,练霓裳对霍天青的尊敬却也从未变过。
这样随性的人就是练霓裳,她交朋友的时候从不在乎对方是一代大侠,还是大奸大恶之人。她在意的,只是对方的性子是否合适做她的朋友而已。不过,就算是现在的霍天青隐隐有畏罪自杀的可能,但练霓裳还是不太相信这一切的幕后主使,是那个笑起来极为爽朗没有阴霾的豪爽男人。
而就在练霓裳沉浸在自己思绪之中缅怀霍天青的时候,陆小凤已经同那霍天青的棋友青枫道人谈论了许多霍天青还活着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他们两个人谈论了霍天青死前说过‘既然有了霍天青,为何要有陆小凤’这种妄自菲薄的话,以及霍天青喝酒的时候,因为有洁癖而自己带来的酒杯以及酒杯上抹上的断肠毒药。昨日一整天都没有下完的一局残棋,以及刚刚摆放出,便已经注定是败局的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