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长久。是的,我知道,谁又要天长地久了,我从来不会想到那麽远的地方去,象我这种人,哪天芳华逝去便是末日之期,根本就没有明天。何必去想。
我不要长久。我只贪图这一刻的快意。
“公主过虑了。”我说:“不如担心一下自己,历来我朝血统不容有染,与番邦公主结成联亲想来也不成风气,相信大王仍需考虑。”
公主被我说得惊恐起来:“赵清持,你在大王面前说了什麽?”
我笑,我会说什麽?她怕我离间她与大王的恩情,令她无法成其好事。
“大王又不是三岁孩童,婚娶之事自有主张,旁人无法干涉。”我说:“难道公主是怕自己风彩不及王身边宠幸三千,或会名落孙山?”
公主自小被教导得知书识礼,与人辩驳看来还棋差一着。
她被气得花容失色,十分委屈。
这位漂亮的公主,她错不在为和亲牺牲自己的婚姻,她错在动了真情。她喜欢那个年轻的王者,再也明显不过。而且按她担忧的神色看来,婚事其实仍未进入商讨阶段,不然她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我面前刻意提起,欲盖弥彰。
节外生枝。她不知应该如何来处理我这多出来的枝节,尤其这枝节份外刺人。
年轻的公主,年轻的憧憬,无法实现。不必伤心,天底下能实现梦想的人大抵最后都会抱怨,他们都嫌得到的不够多。然后一个憧憬后面又是另一个憧憬,永无休止,恶性循环,全部都无法实现,结局大同小异,一样罢了。
留下僵在原地的公主,我独自离去。
见到大王的时候也刚好看见了司马。
“相国大人,最近总不见你在宫中行走,别来无恙?”我上前笑问。
司马燕玲心情马上大打折扣,他视我为不祥的标志,看见我他保準遇上倒霉的事情。
“赵大人真是好兴致,最近早朝都不见蹤影,是该我来问你别来无恙吧。”司马燕玲冷冷地说。
“多谢关心。”我笑得暧昧:“我好得很。”
“臣告退了。”司马燕玲并不屑与我说话,向王深深地作了个揖,转身离去,急不及待。
“相国大人总是行色匆匆。”我说。
大王转过头来,正色地看着我:“清持,我本来与司马相谈正事,你一来他就走掉了。”
“关我什麽事?”我说:“司马燕玲对大王无礼,大王自然可定他目无纲纪的大罪,不必纵容。”
“目无纲纪?”王一脸笑意:“是谁每天都妄顾早朝大事,是谁目无纲纪?”
“今天春色满庭,风光无限,我们不要谈扫兴的事。”我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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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日就是这般清閑,过得自由自在。无论有没有人陪伴,我都不会寂寞。
林间飞过不知名的雀鸟,我指着其中一只鸟问:
“猜,那是什麽鸟?”
王笑,他说:“那是喜鹊。”
“那只呢?”
“是画眉。”
“你知道得还真多。”我很佩服。
“是你常识不够。”王嘲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