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在25、6岁的年纪遇到你,我会不会选择你做《霞光》的女主角,我会不会不用经历在伦敦医院,能让人折磨致死的漫长黑夜。
他扣着余戚戚的后脑勺,吻她不断掉眼泪的眼睛,吻她湿了一片的脸颊,吻她饱满又柔软的唇。
余戚戚偏过头,躲过他绵密的吻,断续说着,“…但我不是跟踪狂,我只是…只是在关注有你出现的场合…你不要讨厌我…我一开始是因为你才做演员,但后来…我爱上了这个职业…我有认真在磨练我的演技,所以…你不要嫌弃我…”
越说,泪越汹涌。
“别哭…”他偏头重新吻上,比先前更重更深,嘴里满是酸涩的咸湿。
唇舌交缠间,分泌的荷尔蒙里好像有酒的香味,愈发人沉醉,意识逐渐破裂。
密麻的吻啜磨在脸颊耳廓,余戚戚手臂交叉勾在牧沉肩颈里,声音闷闷埋进浸着薄汗的宽厚肩膀上,停歇一瞬,她忍不住死死咬上他肩膀,指甲掐着男人的胳膊。
之前打开的窗子还未关上,从里面不断渗进刺骨的寒风,却将屋内空气越吹越热,彼此渗出的汗也越来越多,余戚戚看到男人眸色很沉,泛着嗜血的颜色,迎着窗子外透进来的月光,耳根到脖颈的潮红清晰可见。
牧沉手撑在她身侧,余戚戚胡乱抓着人的手,视野找不清方向。
“别急,怕你再晕过去。”牧沉声音沙哑低沉,撬开她齿缝的间隙,随着动作将声音尽数吞进湿热的吻里。
……
无数浪裹挟着汹涌翻滚而至,窗外的风吹动一角窗帘,好像有冰凉的东西打在他们身上,片刻化成了水。
下雪了。
余戚戚耳边大脑一片嗡嗡,感觉要死过去了,连思想都有点分裂。
牧沉略重的呼吸扑在耳侧,他贴了下余戚戚的唇,打算就此停下,对方胳膊又盘上他脖子,有点生涩又强硬要把舌头伸进来。
他怔了下,略微张开唇引导这个有些莽撞的吻,却意外撩起了他的火,又怕余戚戚受不住。
但余戚戚好像非要主动来一次,手已经按上他的腰,牧沉抓住她手腕,抑制紧绷的神经,亲了亲她的耳垂。
“乖,抱你先洗澡。”
床单折腾得很乱,空气里蔓延着令人上头的味道,不知道是谁微醺了,胡言乱语起来。
余戚戚反握住他发烫的手,湿湿的眸子盯着他,“这次我来…”
紧绷的弦终于彻底崩坏,牧沉猛然掐住余戚戚的脖子让她仰头接吻,他们吻得愈发热烈,如大雨密麻砸到身上,舌头胶着在一起,不停吞咽对方的口水,争夺彼此呼吸,余戚戚的脖子仰的有些酸,感觉身体在窒息的缺氧里天旋地转。
牧沉稍放开她,轻咬她下巴,短短闷哼一声碎在里面,额头抵着她肩膀缓了一会儿。
他抽了张纸过来,抹过她的手指。
“戚戚,我们领证吧。”牧沉俯身,在她耳边轻轻说,缓缓掰开她手指,慢慢扣紧。
“我后悔了,不想跟你做情人,也不想和你做恋人,我想要个名分,做你的丈夫,可以么?”
双喜临门
第二天因为余戚戚下午还有通告,所以不得不早起。
他们昨晚几乎折腾到天边泛上了淡淡的蓝才停下,牧沉困不困不知道,反正余戚戚困得根本找不着北,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迷迷糊糊像个玩偶任牧沉洗漱、穿衣,直到客厅,她才算勉强找回一点意识。
第一个反应就是看爷爷的房间,发现老爷子门半开着,其次看到桌上用锅盖保温的早饭,两碗白粥,一盘小菜,两颗还散着热气的煮鸡蛋。
余戚戚环视一圈也不见老爷子踪影,猜着以他的个性看到自家孙女匆忙回来又匆忙离开,肯定心里不是滋味,所以眼不见为净,出门晨练了罢。
余戚戚鼻子泛酸,心里充满了对爷爷的愧疚,一碗粥喝了很久,好像这样就能在这个家多待上一段时间。
“没事,还有机会回来,别哭了。”牧沉已经喝完了粥,勺子反扣在碗边,一抬头就看到对面女孩眼眶泛红。
“我哪哭了?”余戚戚眨了眨眼睛,视野模糊,却没察觉到泪掉下。
“…行,你没哭。”牧沉看到她眼底蒙了一层雾,心里被人揪着疼。
他从来不会过多在意别人的情绪,即便在意,也不会特别牵动自己的心情,但不知不觉,余戚戚任何神态、动作、语言像一根弦牵扯他的神经,稍有不一点不对,便会溃然崩塌。
这一刻,才突然发现,他好像不是一个人了…有人从深渊最底把他拉上来,牵着他的手,一步步走向到处是明亮的大路。
曾经想要在棺材里不了了之的念头猛然蹿上,牧沉莫名心虚看了余戚戚一眼,不过还好,对方没有察觉。
阳光很淡的透过薄云,穿过沁凉晨雾投落在积了一层薄薄雪的车顶上,碎着星点的光。
余戚戚才发现,昨夜竟然下了雪,虽然可能只有片刻,但远处看不太清的屋顶、山上,都是一片银白。
想到昨夜,小房间里的温度如七月仲夏,他们在里面做的所有荒唐事,余戚戚脸上很快泛上了红,风带着下雪后的料峭钻进了宽松的半高领毛衣里,吹散一点热意,她装冷裹了裹外面的大衣钻进了车里。
牧沉开高了车内温度,车平缓驶过铺着碎石子的小路上,没有颠簸,余戚戚像午后晒着太阳犯困的猫,手支着头,胳膊靠在车窗沿上,眼皮越来越重,身子慢慢滑了下去——
“别这样睡,会不舒服,你把椅子调低一点,躺一会儿。”牧沉似乎对她的动作格外敏感,眼尾飞快瞥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