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甘蓝袖子里面右手的三根手指里出现细若丝线的银针,对着花阳的方位,一触即发,直指命门。
但她突然闷哼一声,手臂被突如其来的飞石击中,手一抖,三根银针便掉落在地,再次抬头时,花阳和李婉月的身影早已消失于人群中。
镜头定格在暗墙角落处,是一个套了一身黑袍的女人,群摆拖地,露出绯红色,大大的帽檐遮住了整张脸,只露出小巧的鼻尖,和朱红的唇。
正是鸢萝。
牧沉作了手势,陈毫即刻喊停。
“休整一下!下个景拍鸢萝和甘蓝的打戏,麻烦来几个老师检查下威亚,摄影老师,把机位在轨道上固定好,现场不允许出现任何穿帮镜头,辛苦各位老师。”
陈毫在喇叭里交代完事项,抓紧就把电风扇固定了一个方向,对着风抖自己的背心。
即便他们在阴凉的棚子下,但也挡不住热带闷热的气流充斥着每一个细胞,尤其是像陈毫这样的体格,稍微动动就是大汗淋漓。
但牧沉似乎天生就是个冰块,明明他们穿的都是短裤老头背心,牧沉身上却没有出汗,结实的手臂肌肉瑕如白玉。
制片老师递过来两个冰棍,一杯杨枝甘露和一杯草莓啵啵。
陈毫把粉色的推到牧沉面前,又把冰棍包装撕开咬了一口,对牧沉道:“还有个冰棍儿,吃不?”
见没回应,陈毫又喊了一声:“牧沉?”弯腰把冰棍在牧沉眼前晃了晃,后者毫不客气推开了他的手。
陈毫一惊,牧沉面上此刻阴沉的可怕。
这又是什么情况?谁又惹这位主了?
“摄影,先停下手中的活。”牧沉拿过地上的喇叭,沉沉开口。
摄影组的人闻声心跳都漏了半拍,在脑子复盘刚刚拍摄的镜头有没有出错的点,下一刻牧沉再次开口,他们舒了口气。
但刚刚从炎热里缓过来劲,正喝着冰美式的李思秦,心突然吊在喉间。
“李婉月过来一下。”牧沉叫着剧中的名字。
李思秦迈着小猫步走过来,声音甜丝丝问:“怎么了吗,导演。”
“能看出来,这段有什么问题么?”
牧沉调了进度,从马儿受惊到李婉月大惊失色这里暂停。
“有什么问题吗?”李思秦问。
她把表情都演了出来啊,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又在挑什么刺……
“没问题?”牧沉反问,斜睨了她一样。
李思秦又看了一遍,确实没什么毛病,她问陈毫:“陈毫老师,您看有什么问题吗?”
竟然又到了陈毫下判决的时候,他心里叫苦不迭,想着怎么高情商回复,两个人都不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