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姒混混沌沌的意识状态无法完整的回答这些。
正在她迷迷糊糊之时,只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上车,跟我走!”
约定
“你先坐会儿,我去拿医药箱,给你处理一下。”
沈亦风扶着她坐到沙发上,转身进屋,不多时,手里多了一个药包,还有一张湿帕子。
他坐下来,轻轻地帮她擦拭伤口,嘴里骂道:“现在这些搞新闻的,真是为了热度,一点底线都没有了!”
温姒还处在混沌之中,并没有听清楚他说了什么,只僵着身子在那里,任他帮忙处理头上的伤。
他似乎对这些东西极其熟练,从擦洗到上药包装,一气呵成,干净利落,没有一点点的拖沓。
贴好绷带后,他收了医药包,安抚人道:“暂时先别想这些了,好好休息一下,什么事都等好了再说。”
温姒没应。
还是站在那里不动。
“乖!”
沈亦风扶着她的肩膀,慢慢的将她拥在怀里,“相信我,没事的。”
“我能相信你吗?”温姒犹如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般,发出疑问。
“当然。”
沈亦风丝毫不带犹豫的回答:“相信我,阿姒。”
……
她太累了,也不去分辨这句话的真假性,木木的回答:“好”,然后阖上了眼,渐渐睡过去。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
夕阳透过明亮的大窗照射进来,给这本来冷调装修的屋里增添了一些暖意。
温姒摸了摸沉重还发疼的脑袋,颤颤走到窗前,了望这一切。
她到现在都不太敢相信这是真的。
只觉得这好像是做了一场梦一般。
分明今天的她,该是坐在礼堂里,站在台上迎接鲜花掌声的人,可如今……却是在这里,这么落魄狼狈,不堪。
怎么会这样呢?
她不理解?
沈亦风站在门口瞧着人许久。
她在窗前,凭栏远眺,背脊挺得直直的,任着风将她一头乌黑的秀发吹起。
瘦小而单薄的体型让她看着无比的脆弱,然而那挺直的脊背却是有种说不出的倔强坚持。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的。
那时她以为自己要跳湖自杀,瘦小的身躯也不顾体型之差,死死地抱住他,将人从湖边攥回来,累得筋疲力尽,最后满头大汗的倒在草坪上,手都还在抖,没有恢复过来,嘴里却还不忘劝导他。
“年纪轻轻的,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呢,活着是不好,太累了,可是要真走了,这世界上好多的东西也就吃不到了,想看的风景也看不着了,最主要的啊,那些爱你的人,他们会有多难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