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它好像可以化成人形。”鸮鬽机械地重复。
顾彦时怀疑自己听错了,问姜锦棠,“他在学我说话?”
“他在学我说话。”
“不是,他学我干嘛?”
“不是,他学我干嘛。”
“……”
孟夏没忍住,笑了,她将一旁的阿泰拽过来,问鸮鬽:“这人你认识吗?”
鸮鬽没说话。
黎洵把顾彦时叫了上来,“你说。”
顾彦时不情不愿地开口:“你认识他吗?”
“你认识他吗。”
黎洵觉得不对,“难道他没有智力?”
有看不见的波段闪过,强大的气体凝聚成剑式直攻黎洵。
孟夏反应极快解下黑链上前迎击。
奈何梵音未起,孟夏被剑气所逼,身上多了数道伤口、黎洵赶快甩棱而上。
青铜之身,刀剑不入,鸮鬽的脸上露出满满笑意。正要戏弄一番这凡人,就有梵音响起,扰的自己头痛欲裂。
既如此,运气唯剑,准备大杀四方,有一带须男子信步上前,竟让自己再不敢动。
看鸮鬽少年不再进攻,黎洵说:““孟夏,你没事吧?”
孟夏一抬头,是黎洵绷得紧紧的眉眼,她声音软了下来,“放心吧,这伤对我来说就跟挠痒痒一样。”
“别胡说。”黎洵低垂着眸,将外套内侧贴身藏着的小药瓶拿出,“治外伤的,等到没人的时候再涂。”
当顾彦时看到黎洵拿出祖传的小药瓶时,他就觉得自己刚被野草割伤的地方隐隐作痛。
外人可能不知道,那可是古时候御用的金疮药,是只有天子才能用的。后来因着龙骨的消失,慢慢也就失传了,现在这一瓶还不知道是仅剩的第几瓶存货呢。
他的郁闷无处可述,身边的姜锦棠却一脸“磕到了”的眼神。他感叹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转头再看季青,怎么是这么冰冷的眼神,果然是不通情趣的莽夫。
木棺里的人
鸮鬽仍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这使得孟夏有些烦躁。她推开黎洵递过来的药瓶,向着阿泰说了句:“这小东西和你没关系吧?我现在要把他收了,你可不许心疼啊。”
到现在为止,孟夏还有些摸不清阿泰的身份,但不影响她每次的言语试探。
鸮鬽却像听懂了一样歪着头,脱口道:“不要。”
和顾彦时的声音一模一样。
“不要?你伤了我还想我放过你?还有,不要用别人的声音说话。”孟夏脸色阴一阵晴一阵的,这小东西好像和以前收的那些精魅有点不同。
鸮鬽却一个闪身来到了季青的身边。姜锦棠顿时如临大敌,以为这鬽来了个声东击西,没想到季青摆摆手并不害怕。
“我曾听舵主说过有一种魅,本性纯良,爱学人样,好好教化可看家护院,甚至能成伙伴。我猜他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