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微在前面大步走着,纪淮深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一样,在后面端着饭。
“微微啊,妈妈这就要说你了,怎么能让客人帮忙呢!”江大夫板起了脸。
怕引起母女二人的矛盾,纪淮深赶忙解释,“伯母,不必把我当做客人的。”
他这一句“伯母”出口,其余三人皆以探究的眼神望向他,尤其是式大夫,那眼睛就像装了窜天猴一样,咻咻的往他身上钻。
“你和我们微微是什么关系呀?”奶奶还是比较满意纪淮深的,这个小伙子看着就非常的正派,比较符合老年人的审美。
纪淮深还在考虑怎么开口,式微就已经将饭分好了,抢先说道:“他是我前老板。”
“什么前老板,你别骗爷爷。前男友还差不多,眼神可是不会骗人的。”一听这话就知道爷爷没少刷短视频,年纪大了反而不古板了,潮流起来了。
“十分抱歉爷爷,是我让微微伤心了,她现在还在和我闹脾气呢,爷爷可千万不要再说什么男朋友的事了,我怕微微将我赶出家门。”
卧槽!
式微心头一万头草泥马踏过,暗骂纪淮深是绿茶。
既然你茶言茶语,那我也要茶颜悦色,“妈妈,你是知道的,我不是那样不依不饶的人,我向来宽容的。”式微抱住江大夫的脖子,使劲的摇晃着撒娇。
江大夫被她摇的烦了,拍了拍她的手,“自己的女儿,我还是清楚的。”
式微挑衅的朝纪淮深使了个眼神,仿佛在说:看见了吗,小绿茶。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主场,跟我斗,你还差点。
谁成想,江大夫突然话锋一转,“不得理还要搅三分,得理更是不饶人。”
这顿饭吃的尤其不痛快,桌上一共六个人,三个人给纪淮深夹菜,还把自己最爱吃的芹菜羊肉粉放到了他的面前。
“这两个他都过敏,别逼他吃了。”
纪淮深夹了一块,“小过敏,偶尔吃一吃没事的。”
式微偏头咬掉了他筷子上的羊肉,“不能吃就直接说,干嘛委曲求全让自己难受。”
除了式大夫以外,其他三位长辈都以欣慰的眼神看着式微,“哎呦,我们微微长大了,知道关心人了。”
自打那件事以后,式微就患上了严重的情感障碍,对一切都没有感觉,即使有人在她面前死掉,她也觉得是一件非常平淡的事,更别说关心人了,可以说这一次是质的飞跃。
式微被夸的有些脸红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纪淮深伸出手,摸了摸式微的头,这次式微没有躲,“当一辈子的小孩子也没什么的。”
下午,林特助带着整整一后备箱的节礼上门了。
投其所好这点,纪淮深做的相当不错。
有家里最难伺候的式大夫喜欢的珍稀药材,也有爷爷喜欢的万历年间的瓷器,还有奶奶和妈妈喜欢的翡翠镯子和耳环,纪淮深还特别强调是自己亲手设计的。
其实这些东西在式家算不了什么,他们满意的是纪淮深周到的礼节,以及对式微的溺爱。
纪淮深走的时候,式家人也没有让他吃亏,以差不多的份例给他的父母也备了一份,式大夫还特意给他准备十副补身体的药,都是苦的骂娘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