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竹:有事吗?
贺免:同学,你单身吗?
祁修竹:……?
下一秒,祁修竹毫不犹豫地把这人拉黑了。
就说最近怎么老遇见贺免,看来“饭搭子”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这傻子打的是这个主意。
人不可貌相。
祁修竹的心情莫名烦躁,贺免吃饭特香,他本来觉得有这个“饭搭子”其实还不错。
祁修竹不缺追求者,也对谈恋爱不感兴趣。
他不信什么一见钟情,大家都是成年人,直白点讲,这不就是见色起意吗。
怎么,难不成光吃饭也能吃出感情?
这不纯属有病?
窗外刮起一阵大风,屋檐下的风铃“叮叮当当”地响,声音脆得像溪水撞上碎石。
已经快十二点了,柳璟和钟延拿着贺免的卡去吧台买单,桌边只剩下祁修竹和贺免。
祁修竹点燃烟,抬手想把杯子里的酒喝完。
贺免把杯子移开,正声说:“别喝了,今晚已经够了。”
祁修竹撩起眼皮看他,眼前的人和大学那会儿一点都叠不上。
好像没那么傻了。
祁修竹匿在昏暗的灯光里,贺免看不清他的脸色,只能看见他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眸子。
没听见祁修竹骂他多管闲事,还怪不习惯的。
贺免以为他是喝多了才这么好说话,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得寸进尺地去讨他手里的烟:“拿来。”
祁修竹又觉得他有病了,居然连自己抽过的也要。
他把烟盒丢过去:“自己拿。”
贺免莫名其妙被砸了一脸,一股子咖啡味。
看不出祁修竹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但一见他略显醉态的脸,贺免没了脾气。
他真拿了一根出来,声音有些低沉:“你是真不懂还是装的?”
祁修竹不想跟傻子说话,没理他,索性假装听不见。
因为戒了烟,贺免没有随身带打火机的习惯。祁修竹就支着脑袋看他,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刚想呛他几句,还没来得及开口,贺免咬住烟嘴俯身靠过来,低声说:“别动。”
贺免微微偏过头,鲜红的发尾扫过眉眼,垂眸看向烟头相触的地方。
空气里漫着一点薄荷味。
猩红的火光从祁修竹眼底划过,贺免的目光一转,漫不经心地和他对上视线。
祁修竹的唇动了动,一小段烟灰轻飘飘落下来。
只是一瞬,贺免退回去,嘴边挂着不明显的笑:“谢了。”
或许是因为今晚喝了不少酒,祁修竹的脸有点烫。
贺免仰头靠在椅背上,他啧了下嘴,颇为嫌弃地说:“好甜。”
祁修竹没对他欠揍的话做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