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竹在外面一直待到下午,回工作室的路上,他给喻昭发了条消息。
「不爱吃核桃:你猜我遇到谁了?」
还没等来对方的回复,贺免忽然打了个电话过来。
“喂?”祁修竹接起电话,“怎么了?”
“我……”贺免那头有纹身机运作的声音,他捂住听筒换了个安静的地方,“你在哪?”
“在外面。”
“我知道。”贺免咳了一声,“你在外面多逛一会儿,暂时不要回来。”
祁修竹:“……”
刚抬起来的脚倏地放下,手中的塑料袋被他捏得发出一声轻响。
“行。”祁修竹说,“知道了。”
贺免嗯了一声,交代完后一直没挂电话,等了几秒又问:“你不问我为什么?”
祁修竹已经走到院子外头了:“你爱说不说。”
说完他挂断电话,贺免居然也没打回来。他在门口站了半晌,最后返回去,在对面的草坪上坐下。
行,爱说不说。
正想着,喻昭又打电话过来,一开口就咋咋呼呼的:“怎么回事啊?谁啊?”
说话只说半句这招对喻昭一向有用。
“喻导这是诈尸了?”
“哪能呢,最近忙嘛不是。”
祁修竹哼笑一声,没跟他卖关子:“贺免。”
“什么玩意儿?”喻昭发出一道尖锐的爆鸣声,“什么情况?”
祁修竹省去那些没用的细节,捡了些能说的说。他越说越觉得烦,悉悉索索地掏出没吃完的面包。
喻昭听完更是一愣:“那你现在在他店里吗?”
祁修竹抬眸看了眼对面紧闭的大门,刚巧门被人从里推开,一个长相清秀的年轻男人走了出来。
祁修竹回答说:“没有。”
那人出来后,后面紧跟了个熟悉的身影。
贺免穿了件咖色复古外套,下面是一条黑色休闲裤,站直后都快有屋檐那么高了。
他跟前面的男人说了句什么,随后递了一把伞过去。
喻昭又问:“那你在哪给我打电话呢?”
祁修竹的视线跟着那把伞移动,男人伸手去接,摸到伞柄的一瞬往贺免那头靠了下,肩膀几乎碰到一起。
“在门口。”祁修竹眉头一皱,“他不让我进去。”
“不至于吧。”喻昭语气极其夸张,带着怒气,“你好歹也算是他的客人,他就这样把你赶出来了?”
那头,贺免往后撤了一步,冷着脸对那人说了几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