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祁修竹解开衬衣最上方的扣子,“我还挺喜欢的。”
贺免的瞳孔一缩:“喜欢?”
祁修竹不紧不慢地又解开两颗,掀起眼皮看他:“你不喜欢?”
说完,他欣赏了两秒贺免强装镇定的脸。
手指一寸寸往下移动,将衬衣下摆从腰间抽出,指尖捻住衣角。
“想看看吗?”祁修竹停顿一秒,一字一句说,“你的作品。”
贺免没说话,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祁修竹带着衣角轻轻往上一掀,劲瘦的腰腹落入贺免眼底。
然后他笑了一声,双手一撒,衣摆又轻飘飘落回来。
“你还真想看啊,做梦吧。”
晚上十点,祁修竹趿着他的小拖鞋溜达到隔壁的咖啡店。
陈青慕的店白天卖咖啡晚上卖酒。
意安的酒吧不多,这边氛围好,装修得又很精致,顺理成章地成为当地年轻人约会娱乐的首选地。
“还是老样子对吧。”陈青慕已经摸清了祁修竹的习惯,这位神秘的白发帅哥十分专一,不论喝咖啡还是酒,每次都点一模一样的,“怎么没和贺免他们一起过来?”
祁修竹顺着他的指示回头,见贺免和他的两个店员坐在靠窗的位置。
从桌上那些空掉的酒杯来看,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
祁修竹接过调好的酒,抿了一小口:“他没叫我。”
陈青慕好奇道:“怎么,闹别扭了?”
这词有些暧昧,但祁修竹没有纠正:“这得问他。”
下午贺免夺门而出,之后就不见了踪影。分手五年,这人还是和以前一样,一撩就脸红。
祁修竹特别爱听他憋着气说“你怎么这样”。
毕竟这话从一个一米九的肌肉帅哥口里说出来,还挺带劲的。
就好像他做了什么特别过分的事,可实际上,他只是撩了下衣摆。
祁修竹就谈过这一次恋爱,不清楚正常的情侣分手后是怎么样的相处模式。
喻昭在酒桌上和他聊过这点,话说得难听但在理。
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而且还不能诈尸。
祁修竹和贺免的确死过一次,并且一死就是五年。可惜后半段没能遵守,他俩起死回生了。
祁修竹心想,他应该给烛之逸颁一面锦旗,上面就写:当代神医,妙手回春。
陈青慕闷声笑了一下:“我赌一杯,他一会儿准要来叫你过去。”
祁修竹没吱声,搅动着杯中的冰球。冰块和杯壁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作为成年人,又是一个擅长分析人物心理的演员,祁修竹做不到自欺欺人——他和贺免之间的磁场不对。
先不说对方想不想复合,但总归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可要说贺免还喜欢他,那倒也不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