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颜礼也迫不及待拿过一个,得到淮宁认可后想也没想就一整个狼吞虎咽吃了下去。
自己的杰作在嘴巴里发酵,颜礼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也没好意思吐出来,急忙灌了杯茶水下肚,又伸手到淮宁嘴边。
“快吐出来。”
淮宁忍俊不禁:“都已经吃下去了。”
闻言颜礼才悻悻收回手,羞红了脸:“这也太难以下咽了。”
“可是还剩下这么多,丢了浪费。”淮宁伸手指了指一整盘的荷花酥,面露难色。
可颜礼大手一挥:“拿回去给勒其和叶之砚吃。”
二人有说有笑的谈天说地,今日颜礼的心情格外好,淮宁自然也不会扫兴,由着他叫沈归送了好几壶酒进来。
淮宁不胜酒力,颜礼这次也不应准他喝酒。便是坐在颜礼身侧陪着他喝了很久。
光下,颜礼那双平日里清冷的金瞳兀的更是显出几分多情来。
淮宁一直望着他,眼前人冷白的肤色染了绯红,褪去了生人勿近的气息后显得乖顺,眉眼被醉意染上几分涣散。
颜礼将两臂支撑在桌案两侧,尽力保持着身体的平衡。
他一向很有分寸,又酒量极佳,淮宁从未见他像今日这般喝的酩酊大醉。
眼看颜礼身形有些不稳,淮宁揽过他承了颜礼身体大半力,声音也不敢太大,怕惊着颜礼,半晌才把候在门外的沈归叫了进来。
沈归面露惊异,淮宁赶紧招呼他过来:“快帮朕扶他去榻上。”
“是。”
沈归好不容易把颜礼扶到榻上,赶紧又折返回来帮淮宁推轮椅。
到了榻边本想问淮宁可要扶他上榻,却见淮宁垂下头,满心满眼都是自己面前的人。
沈归不敢再留在这里打扰,行了礼就退了出去。
颜礼躺在榻上,醉眸微醺,那双迷离的金瞳像是蒙上了层水雾。
他突然抬手轻抚上淮宁的脸颊,每一次都像在对待他视若珍宝的瑰丽。
“我好想你。”
淮宁还未反应过来,却见眼前人竟蓦地红了眼眶。
“你还会离开我吗?“他声音已然有些沙哑,那双眼悄声无息的盛满难言的委屈。
“…什么?”淮宁对上他的视线,却看不清他眼里到底有没有自己的身影。
眼前人宛若受了天大委屈的稚童,阖了双眼像是强忍泪水,紧紧抓着淮宁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又吻,就像对待他失而复得的宝物。
“阿景…”他轻声呢喃着,想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眉眼紧蹙,手上力度又大了些:“淮景…不要走…”
真心
熟悉的名字灌进耳畔时,他下意识还存有几许侥幸。淮宁尚且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喉咙里像是堵了千斤水泥一样难受又刺痛。
颜礼依旧紧紧攥着他的手,害怕与恐惧在他面上展现的淋漓尽致。连一贯清冷倨傲的声音此时都变得嘶哑:“淮晏臻…别再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