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本就戳了朝济痛处,颜礼除了接受朝济用嘴上功夫为他需求取悦外,压根没有动过自己一根手指头,更不必说榻上的肌肤之亲。
朝济面上隐有难堪,眼神也有些躲闪:“小的自然也想。可面都见不上,如何能用得上真本事?”
“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来人已没了耐心,端起自己面前的烫茶整杯倒在朝济手上。
朝济手上被烫的通红,浑身一抖却不敢有片刻闪躲,默默接受了来人对他的惩罚。
“你若是不行,便早些告诉我。可别耽误了我找下一个人来代替你。”
“…是。”
盼君终得见
“对了。”来人走到门口又半侧过身:“一会儿陛下会过来。”
朝济起身颔首,目送那人出了大殿。
他低头看看自己被烫红的左手,简单的做了处理。
淮宁处理完手头奏折政务来到使臣寝宫时天色已全然黑下,可门口小厮见他时脸色登时一变,连带着脚下步伐都不稳,慌慌张张上前来迎。
“陛下,使臣大人不在殿内,要不等大人回来,奴才禀告请大人去殿中找您?”
这副样子显然心里有鬼,但小太监没那么大胆子,显然有问题的是正主。
“怎么,他不在,朕就不能过来了吗?”
“陛下恕罪,奴才绝非这个意思。”
眼见那小太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淮宁目视前方抬手示意他起来。
身后沈归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脚下没停直直略过一众侍从进了大殿。
殿内香味浓郁,若仔细去闻大概也能分辨出这是行房事时通常会燃起迷情增进感情的熏香。
窗外一轮冷月映照窗台之上,枯枝败叶像剪影投在夜空,外头夜风习习,冷得人直哆嗦。
可屋内火炉里炭火燃的正旺,显然不是没有人的样子。
沈归推着淮宁来到内阁,颜礼一向不喜繁复华丽的装饰,可现下那床帷上挂满了银白透色绸缎。
床榻之上还细密的铺了一层红玫瑰花办,香炉里袅袅香气馥郁,飘散在空气中弥漫,久久不消。
沈归双眼微眯,推着轮椅的手不自觉一紧。
更要命的是,床榻之上侧躺着个身形欣长匀称的男子。头发黑亮顺滑,随意披在肩上,倾泻而下,如同绸缎。
他一手慵懒撑着下颚,一手随意捏着面前的花瓣,薄唇上也含了一片。闲雅尚余,颇有孤瘦雪霜姿态。
眼见来人卓尔不凡,朝济伸手取下衔在嘴里的花瓣,一边起身一边撩开床帷之上的绸缎下榻。
“参见陛下。”
朝济半低下头,一手拉住松散的上衣。
沈归推着淮宁上前几步,淮宁伸手抬起朝济的下颚,细细打量过后轻笑出声。
“是他会喜欢的模样。”
淮宁松了手,却没让朝济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