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勤勉些,陛下早晚会腻了外臣。”
颜礼嘴上谦称,手上却不老实,贴在淮宁腰侧的手上下掠过又轻抚。
“我们回去吧。”
说着颜礼就站起身,招来一旁候着的侍从为淮宁遮阳,自己则绕后亲自为淮宁推轮椅。
淮宁在绮春园的清宴殿就寝,宫人早早在殿中备了冰块驱除热气,现下回来刚好合适,踏进殿中扑面而来的就是一阵清凉。
颜礼环视殿内,一眼就瞥见桌案前还有方才研好的墨,想来是出去草场前淮宁处理了朝政。
殿内连角落都带着一阵凉意,许是方才在外头日头毒辣,连带着雪融也懒洋洋的就想赖在淮宁腿上。
这会儿雪融倒是来了精神,自己从淮宁腿上跳了下来四处寻欢去了。
眼看是自己上位的好机会,颜礼岂有放过的道理?
他心血来潮的把淮宁推到桌案前,绕到后边趴下来双手揽住淮宁的脖颈,边说边断断续续吻着淮宁:“我虽识得中原汉字,写起来却像鬼画符一般谈不上好看。澈安写的一手好字,不妨指点一二?”
淮宁被他呼出的热气激的缩了一下脖子,一开口带了些绵软:“你若是想朕自然不会推辞,只是这个姿势实在多有不便。”
“这有何难?”
颜礼直起身子把淮宁的轮椅往旁边挪了挪,自己端坐在桌案配套的太师椅上,手臂一用力轻松就把淮宁抱了过来稳稳坐在自己右腿。
他握好了毛笔示意淮宁覆上他的手,虽是要淮宁指教,自己却在宣纸上落笔写下“澈安”二字。
最后一笔写完淮宁就忍不住轻笑出声,颜礼知道这是淮宁嫌他写的不好看,空出来的那只手准确无误找到淮宁的手,与之十指相扣搁置在淮宁腿上。
“既是诚心要学,颜使臣就乖乖顺着朕的笔触来写。”
颜礼握着淮宁的手紧了紧,笑答:“好,都听你的。”
他故意拖长了尾调,简简单单一句话听起来也颇具暧昧。
淮宁定了定心神,颜礼的手骨节分明又格外修长。淮宁要握住不太容易,更是握不全,只能尽量把住他的手。
纸上写了两行字,比方才颜礼自己写的要好看很多。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这几个字把着颜礼的手淮宁写的并不容易,可比他自己写要费劲多了。淮宁写完就松开颜礼甩了甩有些酸痛的右手。
颜礼搁下手中的毛笔,左手依旧与之十指相扣,空出的右手环在淮宁小腹。
他把下颚搁在淮宁肩头轻轻蹭了蹭,抬眼望向那几个字:“这便是澈安希望我学会的事吗?”
“只愿不是说者有心听者无意就是了。”
淮宁话音刚落,就见勒其走了进来,映入眼帘的便是二人这般腻腻歪歪的光景,惊的赶紧侧目,一副非礼勿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