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映徽揉了揉鼻子,这几天太热了,还总是高强度运动,她有点小感冒。
“老李?”
骆映徽推开门,门口出现东西滚落的声音,骆映徽感觉有点不对劲,立刻就想叫游瑭过来。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扼住骆映徽的手腕。
骆映徽心头一跳,感觉那只手特别特别热,上面还沾着新鲜的血。
骆映徽想去摸刀,哪知那只手陡然爆发出极大的力量,夹子一样卡死,紧接着就是一股巨力。
骆映徽感觉自己胳膊上好像被绑了绳子,突然被人扯动,眼前一花,手臂锐痛,身体横着摔到地板上。
骆映徽额角磕到了瓷砖上,眼前一黑,疼得直抽气,隔着眼皮感觉有什么东西滴在胸口。
骆映徽硬逼着自己睁开眼,看清了李伟强不似人色的白脸,看准位置,奋力挥刀扎向李伟强的下巴。
李伟强突然虚弱地松开手:“救”
不对,他没变成丧尸!
刀尖已经扎进了李伟强的脖子里,李伟强身体一软,整个人瘫倒在骆映徽身上。
骆映徽手忙脚乱地松了力气,但是已经被压的不能动弹,就在这时,丞杨出现在李伟强身后,打横抱住已经昏迷的李伟强,把他平放在地面上。
骆映徽忙爬起身,伸手去探李伟强的呼吸,被自己的脚拌了一下,丞杨用肩膀虚扶住她。
李伟强呼吸微弱,右手血流如注,手掌竟然不翼而飞,纱布浸满了血,刚刚动作幅度太大,纱布已经散了下来。
伤口处竟然是整齐的刀痕,上了药粉,但是已经被血冲没了,只有伤口边缘的皮肤上还有残留的粉末。
丞杨蹲下身给他按压止血,骆映徽得以脱开身,立刻跑到楼上叫冷善。
丞杨自言自语:“原来他躲起来是要砍自己的手啊。”
一通忙活,结束已是深夜。
他们用了很多水,很多被子床单,游瑭最后抱出去扔掉的一大堆床单都是红的。
夏临清不让他出去,让他把床单找个房间放着,他是真怕游瑭也出事。
骆映徽死活都要跟着他一起出去扔,游瑭苦笑,还是让他们跟着了,沾血的东西还是尽量不放在幼儿园里。
截肢手术不管在哪里都是大手术,更何况在医疗卫生都没有保障的情况下,李伟强也是狠角色,用腰带当止血带绑在胳膊上,用火机烤了烤刀子就下手了。
游瑭听得都直皱眉,都感觉出幻痛了。
他不敢跟大家说,可能是怕大家放弃他,毕竟被丧尸咬过的人没有活下来的。
李伟强现在还没死,但是过一会儿就说不定了,他生命体征很低,低到几乎听不见呼吸和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