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灿脸都晒红了,俯下身体,似乎累得不轻,看见游瑭等人,又强撑着警惕起来。
江灿看见了躲在游瑭身后的沈阅,忍不住问道:“怎么回事,他们是谁,沈阅怎么在这里,还有你们,我都把丧尸引开了,怎么还能被这些人捷足先登!”
阿远明显不好意思说话了,另外两个男的也扭扭捏捏的,游瑭奇怪不已,念叨:这是怎么回事?
疑惑间,严净悯轻飘飘开了口:“哦,恐怕是让人家引开了丧尸,自己又不知在哪吃了独食,这才没能及时进入种子站。”
阿远脸红了一片,骂道:“胡数八道!”
心里却惊慌地想,这个人怎么知道我们刚刚做的事,莫非是早就发现了他们,故意趁他们不备抢先进入种子站的?
那就是早有预谋了,更加认定是沈阅泄密,再看他那副怯懦样,又气又恨,恨不得上去一刀捅死他。
沈阅在那凶神恶煞的眼神之下缩了缩。
就在这时,阿远忽然感觉身上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低头一看,大黄不知什么时候趴在了他大腿上,正在扒拉他的兜,正好翻出一条火腿肠皮。
游瑭心想:被拆穿了吧,看你怎么收场。但看江灿的模样,似乎和阿远等人只是普通同伴,并没有情感关系。
丞杨也笑了,单纯是觉得好笑:“你这样好丢人啊。”
果不其然,江灿连嘲带讽地说:“哦,原来如此啊。”
阿远羞愤难当,脸顿时涨红,不能冲着江灿发作,只好转向游瑭和严净悯:“你们不要扯东扯西的,这些丧尸是我们清理开的,说起来也是你们占了我们的便宜,你们赶快交出来。”
游瑭心说:想不到这人做事虽然跌份,但还是挺讲道理的。
严净悯:“不可能。”
双方剑拔弩张,眼看又要动起手,江灿却忽然开口,就这么一会儿,竟然神色已经恢复正常。
江灿:“我们的确为种子站出了力,你们也确实占了便宜,种子又不是只有一颗,看你们也不像是不讲道理的人,这样吧,我们平分,你们觉得怎么样?”
这世道,能遇到讲道理的人游瑭都有点受宠若惊的,能不打当然最好,况且说的也有道理,种子可以平分嘛。
游瑭觉得不错,看了看严净悯,严净悯略微点头,意思是也可以,算是同意了,骆映徽和丞杨也没有意见。
丞杨道:“可以啊,能种的地只有那么大,人也只有那么多,拿太多也种不完的,当然可以平分。”
双方这才缓和了一点,阿远也点了点头,也信了几分游瑭刚刚的话,但是对严净悯还是一股怒气,忽然对沈阅喝道:“还在那里干什么,死过来!”
沈阅颤抖了一下,又装模作样去拉游瑭,谁知严净悯先行一步,直接把他和游瑭隔开,游瑭抱着手,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虽然没品了一点,但是这个叫阿远的人还是讲道理的,既然严净悯不喜欢,不如让沈阅回去。
阿远又喝:“等什么?等着人家救你第二次吗?”
沈阅其实早就知道阿远他们也回来种子站,就是想让双方冲突,然后对他这个被扫地出门的人同情,眼见计划落空,也是咬牙切齿。求告无门,只好哆哆嗦嗦地滚了过去。
阿远瞪了他一眼,以后再跟你算账!
游瑭对丞杨道:“分给他们吧。”
丞杨埋头划分起来,阿远道:“最重要的是玉米和萝卜,我们要玉米和萝卜。”
他们也要玉米和萝卜?
游瑭没当回事,当季确实也就这些能种了,谁知丞杨翻了半天,从袋子里拿出两袋种子,左手的袋子上画了一个大白萝卜,右边的则是玉米,叫什么壹号。
坏了,丞杨愣道:“玉米和萝卜都只有一包。”
这下再怎么聊都没用了,阿远皱眉:“这两样给我们,其他的多分你们一点。”
游瑭道:“想得美,我们也要种这两样,既然没有多余的,你就滚吧。”
阿远暴怒,伸手就去抓游瑭的手臂,看游瑭偏女相,便以为他好欺负,用力一扭,心想,这一招扭的是关节,没有防备的人挨一下,一定会疼得哭爹喊娘。
阿远喝道:“你是什么东西,两拳都不够看。”
说着手上发力,用力了半天,竟然拧不动,游瑭站在原地,对着满眼震惊的阿远呵呵笑问:“出完招了么?这也不行啊,出完可就轮到我了。”
游瑭粲然一笑,竟是闪电般反握阿远的收,阿远倏忽尖叫一声,仿佛声音都被扼住,光是听着这声音都能知道他疼得满头大汗。
在场几人眼神都是一亮,游瑭竟然是用同一招数反击了回去,并且游瑭这一下,劲力十足,动作却仿佛举重若轻,显然不是阿达所能达到的。
游瑭把疼得脱力的阿达扔在地上,也不继续补刀,揶揄道:“你也太弱了吧,剃个板寸真把自己当武僧了,水平真次,刚入门的小孩儿都能给你几巴掌。”
阿远恨不得钻进地缝,想要发作,却被江灿一把按下,江灿道:“不要打了,玉米和萝卜归你们好了,剩下的那些种子,我们先挑,可以吗?”
严净悯:“输了的人没资格谈条件,我们挑完了的归你们。”
江灿似乎有些为难,没有答话,就在这时,地上的阿远已经爬了起来,脸都跟猴屁股一个颜色了,他也是要脸的人,几番丢了面子,嘴上不说,心里却升起一股不服输来:“这回输了,玉米萝卜归你们,剩下的想要拿走,再继续比试,谁赢了谁先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