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书摸了摸脑袋,也有点糊涂。
他时常也摸不透公子在想什么,所以都是公子吩咐做什么就做什么,左右就是手起刀落的事,但让他动脑筋……那真是太为难了啊。
砚书犹豫半天,低声道:“可能是公子缺银子吧。”
公子交待过,面对表姑娘的问题回答不上来的时候,就一律说他缺银子使。
秦宝姝:……
那她刚才算什么?
一腔真情和感动都喂了狗?!
秦宝姝直接就气得腮帮子鼓了起来,掏出十两的银票拍在桌子上,愤然离开。
这一日夜里,秦宝姝梦见自己找回来的珍珠又丢了,是方瑀珩给她送回来,冷着脸跟她要了十两银子。
然后刚到手里的珍珠就在眼前消失,方瑀珩又给她送回来,跟她再要了十两银子。
如此反反复复,秦宝姝从梦中惊醒,额发都被冷汗浸湿了。
她捂着久久不能平复的胸口,扬声喊来拂风,咬牙切齿地说:“给方瑀珩送九十两银子过去,告诉他,我赎回珍珠了!从今以后,我的珠子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省得他梦里还十两十两的跟她讨要!
拂风满头雾水送去九十两,砚书也满头雾水看着那九十两银票。
“表姑娘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方瑀珩垂眸盯着那银票看了片刻,忽地笑了,
他两指捏起来,不客气地装进了钱袋子里:“正好够买我看上的那个砚台。”
她这是气得夜里梦见他了,不然t这银子哪里能一大早送过来。
砚书:……
完了,他们公子越来越像吃软饭的小白脸了,表姑娘给钱他是真花啊。
秦宝姝这一肚子气,好几天都没能消彻底,导致连和二房姐妹花拌嘴的兴致都没有,一句话就把姐妹花气得要挠人,吵得冯老夫人直接免了姐妹花来请安,颐安堂才算恢复平静。
眼见冯淑晨的婚期越来越近,她的夫家永安侯府也派了好几拨仆妇过来,两家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嫁娶事宜。
为此,冯老夫人把大孙女留在身边的时间跟着变长了。
这一日,冯老夫人感慨完冯淑晨婚事总算顺利了,抹掉眼角的泪,扭头就又劝起秦宝姝。
“你瞧瞧你大姐姐,定亲时和永安侯世子爷也不相熟。但定亲后,两家时常来往,你姐夫更是常常写信问好,早早就把你姐姐放心尖上了。”
“按我说,你啊,再和盛三公子接触接触,也就能知道他人品贵重,能看进眼里去了。”
句句都是语重心长,秦宝姝扯出一抹尴尬的笑,心想怎么方瑀珩那头又不见动静了,陈叔也没再给她送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