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想开了。
太医说了,女子最好的生育年纪是二十六以后,只是四年时间……也不着急罢。
元宵那日,两人高高兴兴地看了花灯,他还仗着自己是个状元郎,把最好看的花灯给她赢了回来。
周遭百姓是又羡慕又妒忌,他们一直走出老远,还能感受到他们不甘心的表情。
秦宝姝提着加以珍珠宝石点缀的花灯,好笑道:“堂堂太子殿下,跟百姓抢灯,言官知道了,又得啰唆地上奏本。”
“今日是同欢,没有身份之分,我给我的妻子赢盏花灯怎么了?!”
他不可一世地挑眉,璀璨的灯火下,眼眸比任何的光都要明亮。
秦宝姝踮起脚尖,宽大的袖子一挡,在他唇边落下一个吻:“给我家夫君的奖励,今晚我们回家好不好。”
回家,那个她买下的宅子,他亲手画下每一处景致的宅子。
宋瑀珩说好,两人手牵手,漫步在人间架设的银河灯火之下。
而这一夜,她热情得叫他几乎招架不住,最后一次沐浴出来,天边都已经微微泛白。
他抱着怀里睡得昏沉的小妻子,疲惫却无比满足,两人交颈而眠,再睁眼已经是下午黄昏时刻。
秦宝姝动弹一下就喊腰酸,就连上马车的那段路,都是宋瑀珩背着她的。
四年后的皇城深宫内,锦戎卫和宫人们四周奔跑,脚步声杂乱,回荡在皇城之上,叫人听着就心头发紧。
宋瑀珩黑着脸站在东宫的庭院里,秦宝姝伸手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心里担忧:“她不会真跑出宫了吧,如此调皮,都怪你平时惯的!”
宋瑀珩:……
他心里不服气,却见妻子眼底下的乌青,闷声上前站到她身后,给她轻轻揉按太阳穴。
“是有些太惯着,可女孩儿不宠着怎么办?要怪还是得怪父皇母后,整日给她灌输什么刀马天下,行侠仗义,女皇是如何霸气威武……”
所以这才三岁,刚走稳路呢,就偷偷带上她的小木剑,要出宫去见识一下江湖!
他们夫妻俩看到信的时候,小祖宗已经不见小半个时辰了。
宫门肯定是出不去的,只是皇宫广大,处处都是能藏人的地方,找起来麻烦。
秦宝姝闻言仰起了头,看着他发黑的一张脸,忍不住就笑了。
“怎么,我脸上有什么好笑的?”宋瑀珩挑眉。
她伸手,用指尖点了点他下巴说:“你上次这个表情,还是在得知我有身孕的时候。”
提起往事,宋瑀珩更气了。
“你还敢提呢,太子妃娘娘简直手眼通天,居然把我吃的药都给换掉了!如今出来一个混世魔女,我看你要操多少心!”
除了气,宋瑀珩还有后怕。
那一年的元宵夜,她使尽浑身解数,是给他下好了套。